“今天大家能夠重逢,是老天爺的安排!”顏尚故作輕鬆地笑著說:“定量五瓶酒,你們兩個女士,高興就喝,不高興,可以不喝,我不勉強!”
宋麗知道顏尚是衝何水漪說的,見何水漪不動聲色,她也不說話,暗忖,等一會兒喝酒的時候,反正就是不高興!
顏尚轉過頭,對哈吾勒與哈迪爾說道:“我們兄弟三個,不能推杯!反正就五瓶酒,醉不醉都這樣了!”
“行!聽哥安排!”哈吾勒爽快地答應了。
酒桌上的氣氛,甚是詭異!
哈吾勒與哈迪爾,有許多話要對顏尚說,因為有兩個女的在場,話在肚子裏,便憋得十分辛苦!
而何水漪有話要問顏尚,卻因為有外人在,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隻有宋麗,像個捧哏一樣,與顏尚說笑著,不讓席間冷場!
何水漪個性節儉,顏尚明明知道這一點,偏要在今天的飯局上,大肆揮霍、浪費!這讓何水漪以為,顏尚都懶得掩飾對自己的毫不在意了!
盡管宋麗告訴她,顏尚與堂姐何小迪在一起,但她不介意,因為以前主動提出分手的人,是她自己!
今天來見顏尚,也是一時糊塗!因為在賀雲淩的演唱會上,那首《你是我最重要的》,讓她潸然淚下!
愛情這件事,說起來毫無道理,條理卻又那麼清晰。
有愛,藏不住,舍不得,放不下。
沒了愛,悲歡,離合,生死,都毫無意義。
相愛時,柔情蜜意,堪比親人,不再愛了,便是路人。
如此明了,愛與恨,一線之間。
何水漪怨不得顏尚絕情,他和自己之間,已經沒有了愛的牽絆,憑什麼還要視你為珍寶?
顏尚與他兩個遠道而來的新疆朋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旁若無人地大聲說笑!
何水漪喝過一杯酒後,瞧得三個男人酒酣耳熱的模樣,心裏漸漸生出平息一切的力量!世事無情,沒有牽絆的路人,曆來都是如此冷漠!
何水漪狠下心來,決定藏好心中這一份愛,收起任性!
她本就不該,來與顏尚見麵的!
何水漪收拾起自己的女士挎包,對在座之人強笑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不待顏尚等人說話,何水漪踩著高跟鞋,“噔噔噔”便走出包房。
宋麗瞪了顏尚一眼,連忙追了出去。
“這是啥情況?”哈吾勒大著舌頭問。
“她誰呀?”哈迪爾疑惑地問,在飯局中,顏尚與宋麗,一直也沒怎麼介紹。
“不關你們的事!”顏尚把最後一瓶茅台開了,倒滿三個酒杯,對二人大聲說道:“來!喝酒!”
顏尚以為,宋麗是送何水漪去了,一會兒還會回來。心裏還想著,要不要問問宋麗,何水漪離開時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但是,最後一瓶酒喝完,宋麗也沒有回來,顏尚這才明白,宋麗出門時瞪他那一眼,便算是告別了!
“顏大哥,酒沒有了,還喝嗎?”哈迪爾一張臉紅紅的,眼睛也有些紅了,搖著空酒瓶,詢問顏尚。
“嗬嗬!你這隻黑豹,現在都成紅臉豹了,難道還想變成一隻醉豹子嗎?”顏尚指著哈迪爾,笑著說他的綽號!
“對啊!我是老虎,弟弟是黑豹,尚哥是毒狼!哈哈哈!”哈吾勒突然開心地大笑起來!
“還有一個,信鴿!”哈迪爾接嘴道:“對了!尚哥,信鴿現在哪兒呀?”
“在東莞長安,莞渝商貿公司,開長途貨車!”顏尚答道。
“離深圳遠嗎?”哈吾勒問。
“不遠!但要是運貨去了渝州,人就離得比較遠了!”顏尚說道:“好了!今天酒就喝成這樣,到此為止!我頭也有些暈了,我們找個地方醒酒去,順便聊聊天!”
哈迪爾與哈吾勒齊聲說好,三個人走出包房,卻是腳步有些發飄!
“買單!”顏尚對收銀台裏的店員說道。
“先生,與你們一道的女士,已經買過單了。”收銀員禮貌地笑道。
“買過單了?誰買的?”顏尚詫異道,菜或許不貴,但五瓶茅台值錢呀!
“最先出來那位女士!”收銀員微笑著回答,便忙活其它事了。
顏尚有些發怔!
何水漪這是啥意思?這麼摳的一個女人,竟然主動掏錢結賬,難道是要說,她比我有錢?
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層意思:她何水漪,不是白吃白喝的女人!
哈迪爾兄弟倆,把兩口大皮箱放進大切諾基後備箱,剛坐進車內後排座椅,便各倚一邊車窗,呼呼大睡!
顏尚頭暈暈的,覺得酒勁發作的時間,能夠支撐他把大切諾基SUV開到湖貝新村的天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