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機會……回來嗎?”劉麻子哭喪著臉問。
“有!”顏尚回答得很爽快!
“啊?什麼時候?”劉麻子驚喜地問。
“誰都不知道你是劉麻子的時候!”顏尚回答道:“隻要讓人發現你沒死,我不會救你第二次!說不定,還會親手宰了你!”
“明白了!”劉麻子抱了抱拳,轉身便走!
“劉麻子!回來!”顏尚見他走出十來米,突然在他身後叫道。
劉麻子聞言,轉過身趕緊返回,剛跑到顏尚麵前,卻被顏尚甩手便是一記耳光,打得暈頭轉向!
“這……這……”劉麻子隻道顏尚反悔了,捂著臉,嚇得雙腳篩糠一般抖動!
“這是一萬塊,給你的跑路費!”顏尚在車裏取出一疊錢,遞給劉麻子,說道:“替戴荷給你的!”
劉麻子被弄得雲山霧罩,整個人都糊塗了!打一耳光,給一萬塊錢?
“我告訴你,如果你還記得你叫劉麻子,不光你要死,我也會被你連累!”顏尚咬牙切齒地說道。
“明白了!多謝顏老板提醒!”劉麻子恍然大悟,慌忙鞠了一躬,趕緊閃人!
“劉麻子,記得你叫劉貴!”顏尚又叫上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劉麻子這一次可不敢回頭,更不敢出聲答應,隻當沒聽見顏尚叫他,隻是腳下加緊,跑得更快了!
淩晨五點,還在睡夢中的姚雲影,被顏尚電話叫醒!
“影子,我在你家樓下,給我開門!”顏尚在電話裏說道。
姚雲影慌忙答應一聲,赤腳便跑出臥室,在客廳大門側邊的電子鎖上麵摁了幾下,打開A幢2單元一樓防盜鐵門。
沒過多久,顏尚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姚雲影十一樓的家。
“你這是……”姚雲影穿著單薄的睡衣,窈窕身段,一覽無遺!
“把衣服穿好!過來給你看一樣東西!”顏尚說道,換了鞋,徑直走過沙發邊坐了,將手上拿的一個小布包,放在茶幾上麵。
姚雲影迷惑不解,但還是依言披了件外衣,走過茶幾邊,看著上麵的小布包,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顏尚攤開小布包,裏麵赫然是一根手指,斷麵處,血跡依稀,顯然剛切下不久!
“啊?這……這是……?”姚雲影花容失色,似乎受到了驚嚇!
“這是劉麻子的!”顏尚煞有介事地說道。
為了取信姚雲影,顏尚還真是煞費苦心,潛入火葬場停屍間,找了一具既將火化的屍體,用刀割下尾指,用布條包了,拿回來糊弄姚雲影!
顏尚身手了得,來去如風!至於火葬場停屍間是否鬧鬼,顏尚就顧不得了!
“這是怎麼回事?”姚雲影挨著顏尚坐了,輕聲問道。
最初的震驚過後,姚雲影開始鎮靜下來。其實,她剛才受驚嚇的樣子,多有表演成份,她不想在顏尚麵前,顯得自己多麼強悍似的!女人嘛,隻有柔弱似水,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望!這個道理,姚雲影深有體會!
顏尚將如何在朝陽網吧,捉了劉麻子到郊外路邊審問開始說起,問出當初陷害姚天賜的罪魁禍首,實際上是內鬼劉橋三。又把劉橋三的死因,對姚雲影說了。還說了金堂縣《翼龍武館》的事,姚雲影父親姚天賜,就是因為在獄中被梁翼龍廢了雙手,出獄後沒法謀生,才落得貧病交加而死!
姚雲影聽得顏尚這一番八分真、兩分假的話,哪裏還有絲毫懷疑,眼圈一紅,垂淚欲滴!
“影子,有件事我得對你說一聲抱歉!”顏尚說道:“那劉麻子隻是被劉橋三利用的棋子,現在被我割下一根手指,權當為他當初的錯誤買單!另外,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踏足故鄉了,讓我流放去了外地!我之所以這樣做,一則是他說出了劉橋三與梁翼龍的下落,也算將功抵過;二則,他是我一個好朋友的手下,實在不忍心取他性命!”
“尚哥,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姚雲影淚水滴落下來,身子從沙發上滑落,衝顏尚緩緩跪下。
“影子?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顏尚大吃一驚,趕緊伸手相扶,姚雲影此番舉動,實在太過意外!
“尚哥,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姚雲影不肯起來,哭泣著哀求。
“起來再說!你這一跪,我受不起!”顏尚雙臂微微用力,奈何姚雲影似乎賴上他了,掙紮著,就是不起來!
“尚哥!求求你,答應我吧!”姚雲影開始哭上了!
“好吧!你說!”顏尚腦子裏疾速盤算一番,覺得姚雲影對他也很重要,不妨就答應了她,大不了就是為她犯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