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賜”這三個一說出來,劉麻子的呼吸,明顯亂了!
“你究竟是誰?”劉麻子瞪大眼睛,驚懼地問。
“說說吧!一九八八年,你為什麼要舉報姚天賜?害他關進監獄?”顏尚不理睬劉麻子的問話,顧自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什麼人?”劉麻子仿佛見了鬼一般,隻想奪門而逃!
“哢答”一聲,顏尚掏槍拉起了槍栓,冰冷的槍口,抵在劉麻子額頭上麵!
劉麻子慢慢縮回拉車門的手,隻感背心冷汗冒出!
“我說了,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看在戴荷的麵子,保證你的安全!”顏尚森然說道:“但是,如果你執意要找死,我不介意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別!別!千萬別!”劉麻子這時候,連哆嗦都不敢了,額頭上槍管的刺骨寒意,來得太過真切,隻怕身子一動,對麵握槍的人,突然就摟了火!
顏尚將槍口縮回,厲聲喝問:“一九八八年,為什麼舉報姚天賜?說!”
“顏……顏老板,可以讓我抽根煙麼?”劉麻子請求道。
“下車!”顏尚把手槍收起來,對劉麻子嗬斥道。
劉麻子猶疑著推開車門,戰戰兢兢下得車去!
顏尚在扶手箱裏,拿了一包軟中華,然後推門,也跟著下得車來。
“給了你一個逃跑的機會,為什麼不跑?”見劉麻子傻傻站在車子旁邊,顏尚故作驚訝地問。
“我哪敢呀?你有槍!”劉麻子強擠笑臉,恭維地說道:“我就算跑得再快,能跑過你的子彈?”
“看來,你也不是真的傻嘛!”顏尚笑道,拆開軟中華包裝,抽出一根香煙,遞給劉麻子。
顏尚還掏出打火機,替劉麻子把煙點上。
劉麻子狠狠吸了幾口,很快便隻剩半截煙了。
煙霧在夜風中,很快飄散開來,那淡淡的煙草味兒,也是轉瞬即逝!
“我對不起姚師父,都怪我卑鄙無恥,心胸狹窄!是我給警察通風報信,害了姚師父!”劉麻子說出了當年舉報姚天賜的經過。
“姚天賜作案時,你是怎麼知道的?”顏尚問道。
“是姚師父的徒弟劉橋山偷偷告訴我的。”劉麻子答道:“劉橋山是我叔伯兄弟,是我三叔的兒子。”
果然如此!顏尚心中疑團,漸漸明朗開來!
“為什麼要給警察通風報信?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顏尚繼續追問。
“姚師父不肯收我為徒,我懷恨在心;另外,我兄弟抱怨姚師父對他懷有戒心,不肯教他真正的技藝,所以我們兄弟倆一合計,幹脆給他一個教訓!”劉麻子答道。
“你知道姚師父後來的事嗎?”顏尚問。
“知道!”劉麻子低聲回話:“他在監獄裏遇上了過去的仇家,被人廢了雙手。出獄後,得病死了!”
“你知道姚師父有個女兒嗎?”顏尚突然問道。
“知……知道。”劉麻子突然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顏尚,問道:“你是姚天賜的……女婿?”
“不是!”顏尚回答。
“那就好!”劉麻子鬆了口氣,忐忑不安的心,稍感安慰。
“一點也不好!”顏尚冷冷地笑道。
“為什麼?”劉麻子聞言,立馬又緊張起來!
“因為,姚天賜的女兒,現在變得非常厲害!”顏尚嚇唬劉麻子說道:“凡是過去與姚天賜有仇的,基本就會死於非命!”
“我……”劉麻子很想說,自己還罪不至死吧?但想到姚天賜是因為自己才坐了牢,然後遇見仇家,進而廢掉雙手!申辯的些許話語,便堵在喉嚨間,說不出口!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兩條路,隨你選擇!”顏尚平靜地說道。
“請顏老板救小弟一命!”劉麻子雙手抱拳,苦著臉乞憐道。
“說出劉橋三的下落,還有在監獄裏廢掉姚天賜雙手的那個人!”顏尚說道。
“劉橋山的家,就在前麵不遠,不過,他人已經死了!”劉麻子點點頭,趕緊如實說道:“姚師父的仇家,名叫梁翼龍,是金堂縣《翼龍武館》的館主!”
“你怎麼知道劉橋三死了?”顏尚嘴角翹起,微笑了問。
“是劉橋山老婆對我說的呀!”劉麻子說道:“她告訴我,劉橋山與張胖娃,在廣州被當作盲流,讓人給打死了,還拿了些錢回來,讓我拿給張胖娃的父母。因為怕我三娘傷心難過,還特意讓我不要告訴我三娘!”
“劉橋三的老婆是怎麼告訴你的?”顏尚問道:“是她打電話對你說的?還是親口告訴你的?”
“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劉麻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