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顏尚詫異道:“你再仔細想想?”
“你能確定你這個朋友,現在還在這裏上班嗎?”保安拿了顏尚的中華香煙,覺得不認真回答幾句話,也有些過意不去。
“當然可以確定!不然,我大晚上的,跑來這裏找他幹什麼?沒事做呀?”顏尚認真回答。
“你跟我來,我問問我們班長。”保安想了一下,對顏尚說道,拿著登記簿,往停車場門口的崗亭走過去。
這一間崗亭裏麵,還算比較寬敞,擺放了一張沙發椅,牆上掛著幾件保安製服,還有防暴警棍什麼的。
靠車輛進入大門這邊的窗口,抵牆擺放了一張辦公桌,桌上有兩部對講機。
顏尚發現,在窗台順手的牆壁位置,安放著一個金屬開關器,就像插座電源一般,上麵有兩個硬幣大小的按鈕,一紅一綠!
一張厚實的木椅上,坐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板寸頭,穿著厚厚的軍用棉大衣,正一臉疑惑地盯著走進來的顏尚。
“班長,這位先生是來找人的!他說他朋友在我們這兒做保安。”先前那保安,把登記薄放在辦公桌上,對這板寸頭說明原委。
“找人?”板寸頭狐疑地盯著顏尚,語氣生硬地問:“誰呀?”
顏尚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拆過的中華香煙,取出三支,自己留了一支在嘴上,其它兩支,散給了板寸頭,還有那名保安。
顏尚沒有急著回話,而是拿出zippo打火機,先給自己點燃了,然後把火苗湊過去,作勢欲給板寸頭點燃香煙。
“謝謝了!我現在不想抽煙,剛丟了!”板寸頭話說得客氣,卻是拒人千裏之外!
顏尚也不勉強,轉過身,給那小保安點燃了火。
保安顯得十分恭敬,趕緊稱謝不已!
眼前這人,給自己的,是一包中華煙,給班長的,卻不過是一支而已。嘿嘿!
保安正自想著,板寸頭突然衝他叫道:“出去登記,外麵有車來了!”
板寸頭按下桌前的綠色按鈕,窗外的金屬攔杆升起,一輛寶馬轎車,駛進酒店停車場。
保安拿了登記簿,趕緊出了崗亭,去停車場了。
“老兄,我朋友劉橋三,在你們這兒做事!我有事找他,還請行個方便!”顏尚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百元鈔票,對半折疊,塞進板寸頭的軍大衣口袋。
“你這是幹什麼?”板寸頭急忙推讓,卻讓顏尚伸手勸阻,隻得說道:“唉!不就是問個人嗎?叫什麼名字?”
“劉橋三!”顏尚這次用zippo打火機給板寸頭點煙,板寸頭的態度就合作多了。
“你找我問這劉橋三,還算是找對人了!”板寸頭吐了一口煙,說道:“他在我們保安部隻幹了一個月,後來就申請調到清潔部去了,一個大男人,放著好好的保安不當,偏要去拿拖帚掃地,我也是搞不懂了!”
“哦?他在這兒做了多久了?”顏尚好奇地問。
“沒有多久!”板寸頭思索一下,回答顏尚問話:“前兩個月來的,一共才兩個月吧?”
“我現在就想找他,你看,能不能找個人幫我帶路?你們酒店的清潔部員工宿舍,我可是找不到。”顏尚進一步提出要求。
“嗬嗬!你這個朋友,可沒有住宿舍,他在外麵租了房住的。”板寸頭笑著說道:“說不定是有老婆一起的嘛!”
“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顏尚問。
“沒有!他都不在我們保安部做了,留電話幹什麼?”板寸頭答道。
顏尚見問不出什麼了,便告辭了板寸頭,走出崗亭。
顏尚決定先在酒店住下,待明天早起,再去酒店清潔部問一問。
這大半夜的,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誰不想窩在暖和的被子裏呀?
顏尚在酒店訂了房間,安然入睡。
這邊停車場內,板寸頭卻是拿起手機,在撥打一個電話號碼。
“喂!三哥!”電話接通後,板寸頭低聲說道。
“兄弟,這麼晚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吧?”電話那頭,是一個沙啞陰沉的嗓音。
“剛才,有人來酒店找你!”板寸頭把耳朵貼近話筒,壓低聲音說道:“自稱是你朋友!”
“是什麼樣的人?說名字了嗎?”電話那頭,正是劉橋三。
“沒有說名字,我也忘了問。是個年輕人,二十五歲左右,個子很高,有一米八,長相英俊威武,開一輛黑色吉普越野車,車牌號是……”板寸頭似乎對這劉橋三很是尊敬,說話比較客氣。
“謝謝你!兄弟!”劉橋三在電話裏,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他不是我朋友!“
“啊?”板寸頭驚訝道:“是你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