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先生,你記數沒有,打了多少個了?”
“十八個了!”駱老頭心裏哭泣,嘴上緊持著說道。
“哦?那還有八個!”顏尚說道。
駱老頭氣苦,又是劈劈啪啪一頓亂打,掄了自己十來個耳光!
“停!”顏尚喝道!
駱老頭此刻,連眼睛都腫起來了,他垂著頭,用最後一絲尊嚴,控製著就快要流出來的眼淚!
“你怎麼多打了八個耳光呢?”顏尚顯得有些不滿,對駱老頭說道:“說好一個耳光值一千,我現在豈不是還要倒找你八千元?”
駱老頭抬起頭,兩邊臉又紅又腫,甚是疑惑地望著顏尚,不知他說出這話,有何用意?
“你在這裏,住了幾天了?”顏尚突然問道。
“四……四天。”駱老頭牙齒好像有些鬆動,說話不怎麼利落。
“才四天?”顏尚不相信地問。
“住了五晚,五天吧!”駱老頭回答。
“一天一千,扣除五千,我補你三千元!”顏尚站起身,在皮箱裏拿出一遝錢,認真地數出三十張百元大鈔,塞到駱老頭手中,說道:“其它吃飯、喝水、看電視什麼,這些費用,看在你是駱細妹父親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拿了錢,收拾東西,趕緊走!以後不要來廣州了!現在外麵到處都在查暫住證,抓住就往收容所裏麵送,到時候,可沒有人管你!”
駱老頭緊緊攥住手上的錢,木然地走進臥室房間,拿了一個又舊又髒的帆布大包出來,對著顏尚鞠了一躬,拉開房門,便往外走!
“喂!”施雷一直被顏尚的表演驚呆,此刻見駱老頭要離開了,慌亂站起身要喊住他!
“坐下!不想要錢了?”顏尚厲聲喝道!
施雷無奈,隻得坐了下來,著急地說道:“一共五萬一千,給我五萬好了!”
“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我還需要欠你的人情?”顏尚眼睛一瞪,說道:“你在這裏住了幾天?”
“四天!我比老駱晚來一天!”施雷趕緊說道:“你也扣我四千好了,給我四萬七就行!”
“為什麼?你跟這裏的哪一個人有親戚關係?”顏尚不解地問:“駱老頭是住他女兒宿舍裏,我才收他一千元一晚上;你一個陌生男人,擅自住進我們公司女員工宿舍,想一千元一晚上,你當我們這兒是洗浴按摩中心呀?”
“那,那你想怎麼樣?”施雷驚惶地問。
“看在你是駱老頭老鄉的份上,那就翻一倍好了,四天八千元!”顏尚說道。
“你這是敲詐!”施雷一生氣,便不怎麼感到害怕了。
“水、電、氣,每天三百元,四天一千二。”顏尚繼續說道。
“嗬嗬!”施雷氣急反笑,說道:“還有嗎?”
“飯菜每天一千,四天四千!”顏尚說道:“八千加上一千二,再加個四千,一共是一萬三千二百!”
“你沒有病吧?”施雷已經被顏尚氣糊塗了,兩隻眼睛,瞪著顏尚譏諷了說道。
“你不同意?”顏尚並不著惱,平靜地問施雷。
“你這是敲詐勒索!我當然不會同意!”施雷憤然說道。
“那沒有辦法了!”顏尚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說道:“我們叫警察來主持公道吧!”
“好啊!打電話叫警察吧!”施雷渾然不懼!
“那你就等著被抓進收容所吧!”顏尚微微一笑,當著施雷的麵,按下報警服務台110電話!
電話還沒有接通,施雷突然伸手阻止,叫道:“慢!”
“怎麼?”顏尚關掉電話,不解地問。
“電話打通了,你怎麼說?”施雷問。
“還能怎麼說?有一個外省男人,沒經過我公司任何人同意,趕走我公司職員,霸占女員工宿舍四天之久,給我公司造成幾十萬元的巨大經濟損失!”顏尚張嘴就來,並指了一下茶幾上皮箱裏的錢,接著說道:“而且,還欲圖搶劫!”
施雷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重重歎了口氣,張嘴說道:“你厲害!”
“沒有你厲害!我把錢放在你麵前,你到現在都不為所動,這份定力,就比我強!”顏尚微笑了說道:“要是換了我,早就動手開搶了!”
“你在引誘我搶劫?”施雷背心冷汗,一下便滲了出來!
“是的!我本想一槍打死你,但找不到理由!”顏尚直言不諱地笑道:“雖然說是因為你的到來,讓我公司間接損失了好幾十萬,但那都是駱經理一手造成的,跟你沒有直接關係!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我想殺你,必須得有正當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