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荷什麼話都還沒有說,隻得跟了顏尚的帕薩特,往前麵行駛!
前方不遠,便是一個轉盤,帕薩特轎車的左轉燈亮起,戴荷這才明白,顏尚是要返回渝州去!
戴荷趕緊持續急閃大燈,前方帕薩特駕駛員顏尚會意,也不轉彎掉頭了,亮起右轉彎燈,靠邊停車!
“顏尚,你什麼意思?”戴荷駕駛普瑞維亞,緊挨著帕薩特的尾部停下,然後推門下車,幾步走到顏尚身邊,不無幽怨地問道。
顏尚沒有答話,也從車裏出來,剛剛站穩,戴荷便撲上來,緊緊抱住顏尚!
其力道之大,勒得顏尚的腰板,都隱隱有些吃痛了!
顏尚輕輕拍了拍戴荷的背部,示意她不要用這麼大的力。
“我就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裏去!”戴荷的眼睛,似有水波流動,晶亮晶亮的,很是動人心魄!
“長話短說,你怎麼會想到殺了鍾衛彬夫婦?”顏尚鬆開戴荷的擁抱,不無疑惑地問。
“你不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嗎?”戴荷淺笑嫣然,說道:“國土局局長鍾衛彬,想要替他兒子報仇,我隻能先下手為強了!對了!還有那個岩湖房地產公司的林興國董事長,我下一個目標,就是殺了他!”
顏尚用不認識的眼神,看著戴荷,喃喃說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阿尚!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戴荷毅然說道。
“你說什麼?你殺人是為了我?”顏尚錯愕不已!
戴荷肯定地點了一下頭,說道:“隻有殺了他們,何小迪才不能用這個來威脅我了!”
“我實在搞不懂你的邏輯!”顏尚苦笑著說道。
“阿尚!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不然也不會答應跟我結婚!”戴荷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有苦衷,但我可以等!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兩個人在富安縣的護城河邊算命,那個瞎子先生是怎麼對我們說的嗎?”
“記不清楚了!”顏尚回答。
“我記得很清楚!”戴荷說道:“我是木命,生肖金雞;你是火命,生肖天馬!我們是在磕磕絆絆中,不斷前進的一對。我和你都非常有主見,並且個性鮮明,互不相讓,很容易彼此針鋒相對。我當時非常惶恐不安,問那瞎子,我和你能夠白頭到老嗎?那瞎子說道,火賴木生,木多火熾;木能生火,火多木焚;萬事皆有可能!最後我倆離開了,瞎子還特意強調了一句,強木得火,方化其頑!”
“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顏尚驚訝於戴荷超強的記憶力,張嘴說道。
“巴黎玫瑰苑那套房子,是你為我準備的新房!阿尚,不管等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我都會等你!隻有你,才是那個家的男主人!”戴荷動情地說道。
顏尚心頭巨震,口不能言!
戴荷回轉普瑞維亞,從車裏抱了那用透明膠布連在一起的三個紙箱出來。
“你幹什麼?”顏尚愕然問道。
“一人一半!”戴荷把紙箱放在顏尚腳邊,站起身來,說道:“你等著吧!我會把自己變成森林的,就算你是森林大火,我也要讓你燒不完我!”
顏尚沒有聽明白戴荷話裏的意思,正想要開口問,戴荷已經返回普瑞維亞駕駛室裏坐了!
“你記清楚了,隻要我還活著,我就在等你回家!”戴荷對顏尚大聲說道,然後發動普瑞維亞,駕車行駛離去!
顏尚看著白色MPV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語!
當愛情走火入魔的時候,一切變得是那麼的讓人不敢相信!
顏尚回憶起,剛剛認識戴荷的時候,是在湛江霞山區國貿大廈附近,在解放西路與嶺南路的交彙處,掛在二樓窗台的招牌‘德記羊莊’,非常顯眼!那時的戴荷,十七、八歲的年紀,還像一個小女孩,明眸皓齒,機靈古怪!
僅僅隻有一年的時間,戴荷已經從青澀,變得嬌豔;從單純,變得複雜;從一個天真無邪的漂亮女孩兒,變成現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顏尚搖頭歎息,將紙箱放進帕薩特的後備廂,掉頭行駛,去往渝州方向。他不能知道的是,在他眼裏,現在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戴荷,此刻正把車駛進了高速服務站裏麵,停好車後,準備了紙巾,然後才開始躲在駕駛室裏,唏哩嘩啦大哭起來!
顏尚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開車來到眾益區香檀大道125號別墅。
他把車停了在別墅的院子裏,把紙箱抱進臥室!
雖然一宿未睡,但顏尚卻是毫無困意!
他把紙箱的透明膠布撕開,打開紙箱,將錢全倒在床上,然後開始一疊一疊的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