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顏尚要回家了,當然,這是私下對戴碧君這個雇主說的。
戴碧君對她父親和繼母的說辭,是陪顏尚外出四處逛逛,找以前的同學或朋友玩。
顏尚在臨走前,戴荷拉住他,要他告訴在富安縣的具體住址。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顏尚見隻有戴家姐妹在場,說話也不客氣。
“哼!我天天打騷擾電話!”戴荷瞪了顏尚一眼,轉身便走!
“這個電燈泡,終於走了!”顏尚故意大了聲音,在她身後說道。
“走吧?我送你!”戴碧君見狀笑了笑,對顏尚說。
顏尚背著背包,與戴碧君並肩而行。
“顏尚,這次真是要多謝你!”戴碧君與顏尚靠得很近,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直鑽顏尚鼻孔。
“我們都是朋友了,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顏尚嗬嗬笑道。
有一句話,顏尚很想問的,但不知怎麼開口,就是第一天晚上,喝醉酒後,戴碧君是不是來過他睡的房間?
在夢中,把別人當作何水漪,又親又摟的,實在荒唐!
戴碧君幾度欲言又止,眼看就要到乘坐中巴車的地方了,心一橫,拉住顏尚,鼓起勇氣說道:
“顏尚,我爸爸對你很滿意!……”
顏尚迷惑不解,這是什麼話?我這樣子,他能不滿意嗎?我可是盡心盡力,裝一個好兒童的!
“要不……你就做我真的男朋友吧?”戴碧君終於說出這句話,一顆心,跳得飛快!
顏尚驚訝地看著戴碧君,疑惑地問:“你該不是,又想打我一耳光吧?”
“怎麼可能?!我又沒有暴力傾向!”顏尚的回答,讓戴碧君啼笑皆非。
顏尚心思電轉,判斷出戴碧君不是那天晚上打他之人,稍一思索,戲謔地問:
“誒!我說阿君,我們說好一百塊一天,你現在提出,要我做你真的男朋友,是不是想賴賬,不給我錢了?”
戴碧君注射過矽膠的胸部,一起一伏的,顯是被顏尚這話,氣得不輕!
氣氛凝固得一會,滿臉寒霜的戴碧君從錢夾裏,掏出一遝錢,甩在顏尚臉上,轉身頓足疾走!
顏尚又驚又怒,正要發火,卻見幾米開外的戴碧君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原是高跟鞋鞋跟挫斷,扭傷了腳踝!
顏尚轉怒為喜,哈哈大笑,罵道:“你活該!”
戴碧君鄙夷地看了顏尚一眼,招手叫停一輛路過的出租車,絕塵而去!
地麵上散落十幾張百元大鈔,顏尚見旁邊有人虎視耽耽,趕緊蹲下身子,一一拾起!
這可是自己的辛苦費,跟什麼都可以過不去,跟錢,可不能過不去!!!
顏尚坐中巴,轉了一趟車,終於坐上前往潮河市的客車。
兩個小時後,客車到達潮河市,顏尚也不停留,隻買了一瓶水,然後換乘開往富安縣的客車。
有一句話叫近鄉情怯,顏尚坐在中巴車上,聽得熟悉的鄉音,見得車窗外邊,飛快掠過的房屋樹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湧上心頭,竟是讓心跳,亂了節奏!
不知為什麼,深圳街道的繁花似錦,整潔大氣,讓顏尚不由自主,拿來與此刻的家鄉對比,得出一個落後二十年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