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小語越來越不明白自己了。心心念念的是莫恒，卻有不排斥肖嘉對她的好。難道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孩子嗎？
和肖嘉出去的第二天，發生了兩件讓衡小語在意的事。一件事是自己的上鋪莫蓮蓮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轉到了班上，還好死不死的坐在了自己的前排。這第二件事嘛，自然就是肖嘉帶著衡小語出去過夜的事，一不留神傳遍了學校，自然也傳進了莫恒的耳朵裏。衡小語班上的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王老師的英語課，上到一半時，教室門被猛然推開，莫恒站在門口，眼裏是藏不住的慌亂。
王老師是一個對課堂紀律十分嚴明的老師，她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皺著眉頭看著門口的莫恒，問：“同學？你這是在做什麼？”
莫恒看向衡小語的方向，衡小語的心裏有點慌：“莫恒是來問我關於昨晚的事嗎？我要怎麼回答呢？他會怎麼看我？”
突然，莫蓮蓮站了起來，對王老師笑得十分甜美：“王老師，這是我哥，找我有點事。我可以出去一會兒嗎？”
王老師深深地看了一眼衡小語，問莫蓮蓮：“你哥？確定？”莫蓮蓮的表情有些慌亂，一時接不上話。倒是門口的莫恒，已經冷靜下來了，對王老師鞠了個躬：“我媽媽讓我給她帶點藥來。”衡小語看向莫恒手中的藥——益心舒。那是衡小語的藥，衡小語打出生起，就有心悸發冷的毛病，老中醫特地囑咐她要注意用藥。
衡小語準備站起來，卻聽王老師說：“給我吧！莫蓮蓮同學下課到我這兒來拿。”
這事到了這兒，本也該平安無事了，偏偏半路上殺出個肖嘉。肖嘉急衝衝地跑過來，也不管不顧的對莫恒說：“你別對她生氣，這事待會兒我再和你說。”
衡小語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如果說莫恒剛才的表情是慌張的，現在就隻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所以？你要說什麼？”莫恒麵色不善的看著肖嘉。
肖嘉抿著唇，臉色蒼白得可怕。
“恒哥······”莫蓮蓮的臉色也蒼白地可怕。
王老師冷笑了一下：“演偶像劇呢？當老師是死了嗎？流星花園看多了吧？都去我辦公室待著，下課再找你們談話。”
整整一個上午，衡小語都沒有再看到他們三人。衡小語不習慣人多的地方，哪怕是食堂，也是等到很晚才去，或許正是去的晚，才一眼看到了莫恒他們三人。
莫恒的臉色依然沉得嚇人。莫蓮蓮看到了衡小語，熱情地把她叫過來。
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衡小語有些受不了這個氛圍，起身要走，就見莫恒一拳砸到了肖嘉的臉上。
“她還是個未成年，你知道現在學校裏的人都怎麼說她嗎？你tm這樣早晚會毀了她的。”莫恒的眼裏充著血，像是要把肖嘉吃了一樣。肖嘉卻抿著嘴，什麼也不說。
莫蓮蓮嚇壞了，伸手去扯莫恒的衣袖：“恒哥，我們······”
“回去。”莫恒並不看她，“馬上消失。”
或許是莫恒的神色過於可怕，莫蓮蓮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哭著跑了。
莫蓮蓮走後，安靜彌漫在三人之間，詭異的是，連收拾剩飯剩菜的食堂阿姨也沒有出現。
肖嘉出聲：“先讓小語回去，她膽小，別······”
莫恒冷笑道：“有些人長大了，晚上都不歸宿了，她會怕什麼？”
衡小語愛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聽了莫恒的話，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敢讓它流出來。
肖嘉說：“總有一些事，要有人陪她做······”
“那個人也不該是你！”莫恒又打斷了他的話。
肖嘉嘲笑著看著莫恒：“那個人難道會是你？”
莫恒坐下來，點了支煙，猛吸了一口，緩緩說道：“小語，你老實跟哥說，你們之間······”
“我們就是朋友。”衡小語的眼睛還有點紅，聲音還顫抖著。
莫恒很開心衡小語的答案，盡管他看到了肖嘉眼裏的光一點點暗了。
莫恒說：“我送你回教室。”起身後，又對肖嘉說：“你去老地方等我，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