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開。
開出一片白色的海。
沁人心脾的香,混著直襲心海的風,湊成了這個獨一無二的夏天。
小閔已經變得不再是那個桔梗花一樣的女孩。
不再那麼明媚。
更多的是,心狠,手辣。
瓦格與小閔已經快要有3個月沒有聯係。
準確說,應該是小閔沒有聯係瓦格。瓦格偶爾還是會不爭氣的打電話給小閔。就像一個乞丐,不爭氣的討好著。討回來的確實是淡淡的一句:怎麼?有事?
究竟是什麼造就了現在的小閔,沒有人知道。
瓦格也無可奈何。隻想有個人來陪。
讓你說我傻。
讓你說我笨。
讓你說我瓜。
我會一直擁抱你,告訴他們,我對你有多牽掛。瓦格最終由於一場意外。住院。
當他躺進白白的病房。
單人床。黑咖啡。
天花板上的圖案,讓他頭腦不再那麼清醒。
過了大約2個小時、瓦格的電話響起。
不是小閔。
不是爸媽。
不是姐姐哥哥。是白芷。
瓦格弱弱的接了電話:“喂……。”
“喂,你在哪裏。”
“我……,我在睡覺”
“你怎麼了?不吃飯也睡覺?我已經在你那裏的路上了。等我……二十分鍾後到”
“等等……”未等瓦格掛斷電話,白芷已經匆匆的掛斷了這通焦躁的電話。
瓦格立馬從床上翻騰起來。哪怕他是沒有力氣的。但是他不願意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懦弱,寧願永遠以一副刺蝟的模具麵對所有的疼痛,所有的事物,所有的天氣。
以及,所有的格調裏,瓦格都用刺蝟頭武裝自己。不堅強,懦弱給誰看。這不是當下最為風靡的一句話嗎?洗好頭,關上門。抖了抖褲腿,甩了甩頭。
在小區門口等白芷。紅色越野車停下。白芷從車裏出來,或許是太過於急躁,車門被狠狠地扣上。瓦格還是衣服痞子樣,咬著舌頭,桀驁不馴的看著白芷,冷冷的說了句:走。
白芷不說話,低著頭,跟在後麵。
瓦格被白芷的一個不經意的噴嚏嚇著了,他可不願白芷生病或者有什麼差池。毫不顧及痞子形象,低下頭,摟著白芷,弱弱的問了句:怎麼了?要不要熱水?
白芷隻是搖搖頭,然後配上一個超級無敵的可愛眼神,把瓦格殺得片甲不留。
過了很久,瓦格才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把小手指輕輕的套在白芷的無名指上。
嗬嗬,這兩個傻瓜。
走到第三個路口,一個餐廳的青菜香把瓦格的鼻子牢牢地套住了。
白芷硬把瓦格拖了進去。
這小子,口上說著不餓,不餓。其實明明一天沒有吃飯了。
他喜歡白芷撒嬌的讓他做這做那,所以他故意說不去吃飯。
非得白芷踮著腳,親吻他的臉頰,再害羞的對他說上一句:現在可以了嗎?要不怎麼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搞不懂呢。
一個酸菜肥腸。一個空心菜。一個蛋花湯。
瓦格勉強的吃了一碗飯。終於妥協,去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