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雖然距離斯塔佛姆王國的魔宴還有幾個月,但領國的庫雷蒙德皇國卻已經開辦了。那麼,關於哈亞特對於魔宴的感想是——
“這……是,啥?”如果隻說重點。
這是一場並不隻限於劍鞭的程度,不僅刀槍劍戟這詞語都不包含的斧頭與弓箭,就連落淚與龍卷等自然現象都成為了魔女騎士的武器的超常亂鬥。
看不見的斬擊與刺突來回交錯,大地隨著某位魔女騎士的呼聲隆起。另一位姬騎士則以爆炎轟開即將吞沒一切的土嘯,槍聲再次接踵而至。
身纏雷光的大鷲與獨角的天翔白馬也加進亂鬥。
魔宴雖然是以大亂鬥形式舉行,但並不是讓近一百名參賽者一齊戰鬥。而是以八至十人一族,通過一回戰、二回戰的方式進行淘汰。最後殘留下來的八人進行決勝戰,獲勝的魔女騎士則為優勝者。
現在進行轉播的正式決戰,可謂庫雷蒙德皇國最強的八人,其戰鬥超越人智也毫不稀奇。
現在顯現在顯示屏上的魔女騎士隻有五人,各個看起來都十分的高等級。
外行人哈亞特不禁認為會進行持久戰了。
顛覆其預想的是因某位魔女騎士的登場。
“來了呢……”
雪莉低語到。
“誰啊?三個屏幕全都顯示這個魔女騎士呢。”
“前年度、前前麵度的布倫希爾德杯霸者——銀月騎士奧爾托莉亞·阿爾黛兒,達成了前無古人的三連霸重受矚目的當代最強魔女騎士。”
聽到這讓人驚愕的說法哈亞特開始仔細端詳起屏幕中的少女的身姿。
她是名有著一頭飄逸的銀發的美麗姬騎士,胸前和肘部裝備著最低限度的輕裝,站在略高的坡山蔑視著其她的魔女騎士。
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她的身旁降落。
這、該以長翅膀的蜥蜴來形容嗎?估計還不充分吧,因為某種比用語言還要表達還要強烈的壓迫感從換麵中傳來。
“那……是啥?”
“是龍哦。”
巨大的蜥蜴、不對,龍依傍在奧爾托莉亞的身旁,對其她魔女騎士發足以撼動大地的恫嚇吼叫。
“奧爾托莉亞的契約獸是迪安瑪托,在龍種之間也是別具一格,擔任著五大龍王之一的存在。”
“龍……五大龍王。”
之前與哈亞特戰鬥的林德威爾姆似乎是被稱為亞龍的龍的亞種,而眼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龍種。其威容詔示了它毫無疑問是特殊的存在。
奧爾托莉亞站在迪安瑪托之下,觸碰浮現在足以成為逆鱗地方的結印。
“創起——”
透過屏幕傳來的聲音雖然細小,但在哈亞特耳中似乎足以震破耳膜。
“——七裂大罪劍。”
聲落,一把巨大的白銀之劍從結印之中顯現。
當然魔導器不可能隻是區區的大劍。
劍在哭泣著,那是仿佛能撕裂身體的慟哭。
接著,七裂大罪劍的刃融化了,美麗的雙刃變為單刃,其刃化作獸牙般的凸起。
“那是奧爾托莉亞擁有的其中一個魔導器七裂大罪劍,這見有著自己的意識,能因狀況改變自己刃的形狀,給予最有效果的打擊。順便一提刃的形狀正如其名,總共有七個。”
“……等下,其中一個魔導器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的意思,高等級的契約獸身體中能練成複數的魔導器……奧爾托莉亞行動了。”
屏幕中手持七裂大罪劍的奧爾托莉亞與迪安瑪托一起從坡上跳下,開始蹂躪其剛才還在處於激戰的魔女騎士們。
看起來就像大人欺負小孩一樣。
一揮劍,魔女騎士們就一個接一個地被擊破。即使因瓦爾哈拉的加護肉體無傷,但站砍的魔女騎士們依然痛苦地發出悲鳴,然後昏迷過去。
“關於魔導器等級的說明似乎沒跟你說過呢。”
雪莉一邊看著異國的蹂躪戲碼一邊開口道。
“這是單純是將魔導器的強度按照等級區分的說法,從上到下分別是原書級、禁書級、魔書級。順便一提奧爾托莉亞所持有的全部魔導器都是原書級的。”
在她說明的時候,畫麵中的魔女騎士全倒下了。
這場景足以稱為壯絕,與其她魔女騎士完全不是一個次元。
“那就是我夢想的其中一個目標,打倒當代最強的魔女騎士。無法成為最強,就無法得到賢騎士的爵位。”
跟預期一樣海芙約特杯由奧爾托莉亞與迪安瑪托奪得優勝而閉幕。
出了店門,一並坐到公園長椅後,雪莉詢問哈亞特關於比賽的觀後感。
“怎麼樣?”
“該怎麼說呢……魔女騎士真是厲害啊。”
觀戰之後才能體會到先前那一戰隻是學生等級。
說實話,哈亞特一下子得到魔神器戰勝比克托莉亞也有些飄飄然了。
這一下傲慢之心全都被粉碎了。
“了解自身的勢力可是很重要的。”
無言以對啊。
她說完後就站了起來。
“那麼,就去下個地方吧。”
“……還有什麼地方要去啊?”
你到底想傷我心到什麼程度啊?
“難道哈亞特就這麼想在太陽下山前結束掉我們的約會麼?”
“約會?這是約會!?”
“假日男女一起外出,可是真正的約會呢?觀戰隻不過是前奏而已。”
哈亞特完全把觀戰認為就是正戲了。
但雪莉的態度卻說明觀戰隻是下酒菜而已。
“接下來是購物,真期待呢。”
“我,可當不起錢包。”
自己可是被召喚過來的,就連打工費都沒拿到。
“你傻麼,約會怎麼可能讓男人出錢,我請客。”
這個大陸是女性社會,女性握著主導權是理所當然的。
(總覺得這有種微妙的違和感啊……)
哈亞特喪失的記憶包括這個國家的曆史還有魔女騎士和契約獸等常識,但還記得文字和物品的名字還有幾本的習慣。
但卻有種男人得保護女人這種與世界不符的感覺,現在的錢由男生出也是。
這種違和感,難道是取回記憶的線索嗎?
“話說,已經決定要買的東西了嗎?”
“嗯,我們一起去買項圈吧。”
“……哎?”
在哈亞特和雪莉逛街的時候,比克托莉亞正在入浴。
“舒服嗎,琳迪斯?”
被比克托莉亞仔細地清洗著羽根,林德威爾姆發出喜悅的鳴叫。
雖然龐大的軀幹蜷縮在人類用的浴缸中然人覺得有些狹窄,但因為她的契約獸不喜歡大浴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洗澡當然得裸體,剔透的水滴順著她的豐臀滑下,美女與巨蟒的入浴圖更別有一份風情。
她緩緩地撫摸著光滑的鱗片,尋找是否哪裏留有燒傷。
雖然知曉瓦爾哈拉的加護的小股票,但看見自己的契約獸被那般燒灼還是有少許不安。
腦海裏不僅浮出那個男人的身影。
“哈亞特·米茲爾奇,那個平民……”
低語著模擬戰中打敗自己的人的名字。
第一戰是自己要到性獲勝,戰績上是一勝一負。但是敗北感並不會因此淡薄。
(我居然會……那麼被碾壓……毫無還手之力……還是被男人)
回想起被炎劍所突破之時,後頸就會如同火燒。
比克托莉亞對男性的認知都是考傳聞而至,因此對男性的評價業餘世間一般要接觸異形得選門第與教養。
但是她第一次接觸除了家族以外的男性既沒門第也沒有教養,甚至連記憶也沒有。並且,是比自己強大的男性。
男性即是弱小,這是世界的常識,不諳世事的比克托莉亞也這麼認為。
但沒想到。
(居然被那麼碾壓……)
後頸又傳來一片炙熱。
並且每當想起哈亞特的時候身體各處也是一片炙熱,仿佛是被炎之劍從胸內側燒灼一般。
想起將自己的價值觀從基礎上顛覆的他與他的眼神、那個場景,比克托莉亞的後頸就一陣顫動,心中撲通撲通高鳴。
“嗯……!”
這種感覺出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
這從同年代的少女那聽說過,是在舞會上遇見優雅的紳士時經常陷入的狀態,是被俗稱為戀愛的——
“——哈!這不可能!我居然會對那種平民!”
並且一思考哈亞特的事情,之前被他襲胸的感覺就會蘇醒。
“~~~啊不要啦!”
詠唱出魔法讓魔硝石出水,調整水的溫度。
“好燙!?”
想得太過入神,把水溫弄錯了。
林德威爾姆突然從熱水中飛出像抗議一般將它的主人卷起。
“等!琳迪斯、太緊了……啊……給我聽話!啊、那裏……不行!”
結束購物後哈亞特他們來到了一家茶餐廳,但與打工出不同,是一家普通的茶餐廳,兩人合坐在一張桌位上。
雖然假日風光美好,但哈亞特卻在意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放在眼前從那方麵的專賣店買來的物品。
“買下了呢。”
“……是啊。”
“稍微出血了下買了龍鱗製的項圈,所以這段時間要節製一下呢,還是說增加下打工的排班?周日加班也有加班費。”
比起雪莉的自言自語,哈亞特有更重大關鍵的問題要問。
“這是什麼?”
“項圈哦。”
“一看就知道了,我想問為什麼要買這東西?”
“當然是為了戴上呀。”
說完,雪莉單手拿著項圈向哈亞特探出身子。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哈亞特還是嘴角抽搐了起來。
“不要動。”
耳邊傳來的低語帶著某種甘美的刺激讓哈亞特的身子不禁佳音了。
然後她的手環過哈亞特的後發,接著傳來了接合的聲音……
“好了,這下你就是我的下仆了。”
“……”
不愧是下了血本,龍鱗製的項圈戴起來沒有任何不適,尺寸也比較寬鬆不會勒緊脖子。
“我說啊……”
剛想抱怨幾句,但哈亞特麵前雪莉卻遞出了另一個項圈。
她嫣然地微笑著。
“來吧,接下來到你了。”
“難道……”
這真是個愚蠢的問題。
“幫我把這個項圈扣到我脖子上吧。”
果然。
“這樣一來我就是你的奴隸了。”
還來了句更刺激的。
對於青少年哈亞特可謂是效果拔群,精神大振。剛才誰說要抱怨的?
“我說,下仆和奴隸到底是鬧哪樣啊?模擬戰結束時你也這樣說過吧?”
“下仆是為了主人粉身碎骨的奉獻著,而奴隸是一切為了主人的獻身者。”
“完全算不上回答啊,我為什麼是下仆,你是奴隸啊?”
“哈亞特不是要守護我的夢想麼?也就是說要作為我的契約獸、不,是契約者一起戰鬥不是嗎?”
確實是說了,也不是在敷衍,但也沒有理由叫自己下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