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亞特接受雪莉關於笛安思貝兒王立學院的說明中。
首先,這所學院是培養魔女騎士的設施。
這片風鏈大陸上尚尊在這數個國家,每個國家都經營者培養魔女騎士的學院。
被稱為魔女騎士的姬騎士們是這片大陸上對抗魔獸的最大戰力。
所以魔女騎士是保護人民,維持國家運行的必要力量,
這所笛安思貝兒王立學院也是由斯塔佛姆王國經營,人員、施設、地基在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學院。
能在這所上流學院上學的當然也是上流的學生——作為魔女騎士有著高適應性的貴族女子。
“原來如此……大致上是理解了。但對於貴族,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知道貴族的話,你到底是什麼時代的人呀?”
明明隻是說實話而已,但少女居然被驚呆了。
貴族製度已經浸透社會已經有很長一段曆史了,人不分為貴族和平民的時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比起這點更具有問題性的是……現在這所學院內除了哈亞特以外沒有其他男性。
這聲歎氣裏飽含著各種意味……比如想早點找回記憶……比如想再見到(連臉都記不起來)父母……想見到朋友(大概有)……各種各樣。
還有就是……沒錯,自己應該如何麵對自己所處的狀況。
“也就是說……是這麼一回事嗎?雪莉·夏露拉哈蘿特。”
某個扼殺自身怒氣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哈啊……”
哈亞特大聲地歎了口氣。
現在,他身在掛著“學院長室”門牌的房間內,站在雪莉身旁。叫著雪莉名字的是一名開始顯老的女性——笛安思貝兒王立學院的薛院長霞澤·斯納伊普尼爾,即這間房的主人。
她雙手支撐在工作台上,用握緊的手掌隱藏著微微發顫的嘴唇。(琉璃:老碇的招牌姿勢。)
“你無故不使用教師所準備的召喚陣,而是在自己房內繪製召喚陣舉行儀式,於是誤將這邊的少年召喚出來了。”
說完,學院長用尖銳的視線瞪著哈亞特。
(為什麼我得被瞪啊……)
自己明明是身處被害者的立場才對。
自己可是因雪莉的召喚儀式,唐突地作為召喚獸被喚到她的身邊,並此導致記憶喪失啊。
雪莉堅持哈亞特是人形契約獸的說法,當然哈亞特則主張自己是人類……一旦被說“難道不是誤以為自己是人類嗎?”,因為沒有記憶,無法進行反駁。
哈亞特是作為人類被召喚的呢?還是人型契約獸?兩方都缺乏證據無法得出結論。
但實際是得不出結論仍存在一係列問題。
即:該如何處置哈亞特。
於是雪莉提議先聽聽學院長的判斷吧,於是一大早就來到了學院長室,落得個挨罵的下場。
“大致上正如你所說。”
雪莉一如既往以凜然地語氣點頭讚同。
看著這堂堂正正的態度,哈亞特一瞬產生了縮卵的自己才是個笨蛋的錯覺。
“我對在學院內擅自實施召喚一事謝罪呢,但是。”
“……什麼?”
即使一句簡短的對話,也能聽出學院長逐漸增強的威壓感。
感覺怒氣比之前更上一層……雪莉和學院長是舊識估計習慣了,但哈亞特已經雙腳發軟了。
雪莉平淡地說道:
“想必學院長也有耳聞,我使用學院所通用的召喚陣進行召喚契約獸已經失敗過數次了。”
“……”
“正如您所知,沒有契約獸的魔女騎士無法成為魔女騎士。”
(沒有契約獸……?)
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想問一下但現在還不是打斷兩人對話的時候。
因為這可是關於哈亞特今後去留的分水嶺。
所以還是吞下湧上心頭的疑問,改日再問吧。
“我明白你因契約獸召喚失敗而煩惱著,沒有契約獸的魔女騎士確實也難以履行作為魔女騎士的責任……但是。”
學院長發出悠長的歎息,並用手指揉動著太陽穴,
“……結果卻這樣啊?召喚儀式是一個十分神聖的儀式,擅自準備自備的召喚陣到最後還失敗了,而且召喚出來的還是個男生。這可會遭到說是貶低魔女騎士的品味的責難哦?你原本就…”
“被說悄悄我已經習慣了。”
對於一瞬間露出關心的眼神的老婦人,少女隻是依然毅然地回答道,
“——為了我的夢想,我無論如何都要成為最強的魔女騎士,既無法召喚出契約獸也無法得到那個資格這種事就連笑話都算不上。”
“我十分明白你的心情。”
學院長繼續說道,
“但是你入學已經快到一個月了,你這回的獨斷專行就連我也無法包庇……如果,接下來你也然無法得到召喚獸的話,總有會在履曆上標上被退學的的烙印,與其被烙下這史無前例的汙點,不如幹脆……”
“多謝您的關心,霞澤學院長。但是,我已經表明過我的決意了。而且——”
哈亞特的右腕被唐突地抱住了。
手肘碰到胸了。
“喂、喂。”
“——現在我還沒有確實召喚契約獸失敗了呢。”
對於雪莉的反駁,學院長皺起了眉頭。
“什麼意思。”
“這就是證據。”
雪莉抓起哈亞特的右手,將手背呈到學院長眼前。
然後,老婦人目瞪口呆了。
“這是、結印!?”
“啥?”
被對方的聲音釣上鉤,哈亞特看向自己的右手——然後也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這、這是啥啊!?”
哈亞特右手上浮現著用赤血色描繪的紋章。
那看上去是象征著“劍”的紋章。
完全沒有發現到……估計是這個異常狀況的原因才沒發現吧。
“這個結印是魔女騎士與契約獸結締契約的證明哦。”
雪莉小聲又簡短地說道,但是哈亞特認知到的隻是自己的身體產生了異變而已。
將產生動搖的他放置不管,雪莉再次直視學院長。
“確實,以前沒有過召喚到人型契約獸的前例,但是他浮現出結印就代表著,他是我的契約獸。那麼能暫且觀察一段時間麼?”
“喂,給我等下,我是人類痛!”
本想對自說自話的雪莉進行抗議,但屁股被她揪住因此哈亞特的發言被打斷了。當然,以學院長的角度是看不見這些小動作的。
傾聽完雪莉的請求的學院長煩惱了了片刻,最終還是歎著氣頷首示意了。
“……也是呢,我也不忍讓身為庫蘿莉安殿下的你退學,那麼當下就讓我暫且將這位少年作為雪莉的契約獸對待吧。”
“十分感謝,霞澤學院長。”
雪莉優雅地彎下了腰。
並強力地按下了哈亞特的頭。
“你也得道謝。”
“頭痛痛!”
我要禿了!
看著兩人表演的短劇,學院長再次擔心起來。
“……你真麼的明白嗎?把他作為契約獸對待也就表示你要負起照顧和管理他的責任呀?”
“我當然理解。”
她毫無迷茫地回答道。
然後兩人離開了學院長室。
“……吶,照顧和管理是什麼意思?”
在回宿舍的路上,哈亞特問起學院長最後的語句。
“十分簡單。”
走在他身前的雪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也就是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在同一間房間裏生活。”
“哎……唉唉唉唉唉!?”
理解這句話哈亞特花費了數秒的時間。
(我的處境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是從昨夜——準確來說是今天淩晨占據著哈亞特腦中的唯一疑問,實在想得到答案。
從學院長室回到學生宿舍後哈亞特立即詢問雪莉。
“真是!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興致真高呢。”
“我現在可是非常沮喪啊!?”
“既然能在彌漫著我的香味的房間呼吸,其他事已經無所謂了吧。”
“你的體味難道還有興奮作用嗎!?”
“不要說體味,這詞十分令人不愉快。”
“那麼就不要把我說得像一聞見女孩子的氣味就興奮的變態一樣。”
“……哎?”
“不要裝傻!而且你的味道根本無所謂!關鍵是為什麼我得和你一起生活啊!?”
在被她的節奏牽著走之前,哈亞特趕緊把脫軌的對話掰回正題裏。
“……哼,真是。”
“不是吧,我沒理由讓你這麼無語才對。”
無論是記憶喪失還是契約獸……雖然連續發生了各種不得了的事情,但為什麼會變成和女孩子同居啊?到底怎麼回事?
雪莉默默地看著不斷叫喚的哈亞特,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她靠近了房間裏的衣櫃然後——脫起了衣服。
“什什什什!?”
在哈亞特目瞪口呆之中雪莉的裙子脫落了。
然後她把纖細的手指伸向內褲的繩子,哈亞特慌忙轉過身去。
“為什麼突然脫衣服!?而且還是從下身開始。”
“因為要去食堂總得換一身製服呀,昨天忙了一夜渾身是汗,如果有時間真想去清晨沐浴啊。”
“那、那也不用在我麵前……”
“沒辦法呀,這裏是1room。而且這裏是女生宿舍,如果你出走廊回避的話反而更會引起騷亂你不明白麼。”
確實剛才在去學院長室的路上有雪莉作伴,即使被人用好奇的目光盯著也沒有收到刁難的質問,也沒被當做入侵女子花園的可疑分子。
但一個人外出就不好說了。
但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在換衣服之前至能跟他少打聲招呼,聽者身後傳來的的衣服摩擦聲,哈亞特不禁吞了口唾沫。
“那麼,關於為什麼要跟我一起生活的疑問,這一點跟學院長說明的一樣,魔女騎士有著照顧和管理契約獸的異物。”
“就是這個……我從昨天就再想了,是不是該跟我講講魔女騎士和契約獸到底是什麼啊?”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不,還是說想不起來呢?”
“……誰知道呢。”
雖知曉語言和文字但對於魔女騎士和契約獸之類的世界常識哈亞特完全記不起來。
是想不起來還是原本就不知道呢,哈亞特自己也不清楚。
“雖然記憶喪失也有程度之分……算了,換完衣服後我會教你的,好好感謝我吧。”
“是是,感謝雪莉大人的大恩大德。”
“完全感覺不到誠意呢,來個下跪如何?”
“你為什麼非要讓其他人低人一等啊!?”
“那至少麵向這邊道謝如何?”
“啊——好啦!”
麻煩的女人!
這麵想著回過頭去——看見她隻穿內衣換忙閉起了眼睛。
“你還沒換完啊!?”
“有誰說過換完了嗎?”
“話、話是怎麼說!”
說要看這邊的是雪莉,這樣聽到的哈亞特當然認為她換完了,誰也不能怪誰。
(黑色的……)
即使那成熟的設計與材質加上那些許緊繃著的臀部的情景在腦內重播,他也沒有一點責任,絕對沒有!
“距離食堂關閉時間隻有少許,我會簡單地教你……果然還是換一件內衣好吧?你覺得內褲是單調一點好還是帶花紋的好?”
“別問我這種事情啊!”
“你喜歡白色還是黑色?”
“鬼知道!”
“真是的,不就是問一下你喜歡的顏色嘛。”
“按照話題的流程怎麼可能回答你的問題啊!”
不知是不是已經調戲夠了,雪莉終於開始了有關魔女騎士與契約獸的話題。
“在去學院長室之前已經說過了一些,魔女騎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與魔獸對抗的存在。”
“魔獸我記得是在風鏈大陸全土觸摸的食人怪物?”
“沒錯,誰也不知道魔獸從何而生,從何而來。但是魔獸在大陸全體出沒,負責守護人民的必要戰力——即是魔女騎士。”
“哼,可是為什麼是女人在戰鬥?”
“能成為魔女騎士的隻有女性哦。”
“為什麼?男人不行嘛?”
“你說的真奇怪呢,男人不僅連魔女騎士都做不成,更算不上魔女呢。”
雪莉呆然地聳了聳肩說道。
“魔女是什麼?”
“是指學習魔法的女性,在你詢問之前我事先說明,所謂魔法是使用蘊涵在人體內名為魔力的能量引發各種現象的技術,並且隻有女性才擁有魔力。”
“因為男性沒有魔力所以使用不了魔法。”
“基本上隻要是女性就擁有魔力,隻要學習魔法誰都能成為魔女。其中擁有較高素質的——也就是體內蘊涵渾厚魔力的魔女能與契約獸結締契約,與契約獸結下契約的魔女被稱為魔女騎士。”
“嘿——”
“更深入一點,擁有能與契約獸結締契約的魔力的,隻有通過體內同樣蘊涵渾厚魔力之人互相結親的王侯貴族的子嗣而已。”
想要成為魔女騎士契約獸是必要的。
並且能與契約獸結締契約的隻有體內蘊涵渾厚魔力的王侯貴族之女。
“隻有貴族的女子才能成為魔女騎士,除了魔女騎士以外沒有能從魔獸手中守護國家與人民的存在……原來如此,所以貴族才那麼了不起麼。”
“也不一定,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子。”
雖然談得有些長了,但哈亞特已經明白了這個國家的大致情況和於魔女騎士有關的事情。(琉璃:河馬表示你說得太短了。西尾表示雜談太少了。)
“那麼,關鍵的契約獸是什麼?”
“下仆。”
……真是殘忍的說法啊。
“能詳細地告訴我嗎?”
“真拿你沒辦法……話說回來,到底是白色的好還是黑色的好呢?”
“又在扯淡了!話說到現在你還沒決定穿什麼內衣啊!”
“也是呢,肚子也覺得有點涼了。”
“那就快點穿!”
“不行,這是無法妥協,女性的美麗是由內在決定的。”
“女性的美麗不是由裙子的內在決定的!”
幹嘛說什麼帥氣話啊。
“那麼,嗯,今天就穿白色吧。”
最後還是脫掉了最初的黑色內衣重新穿上了白色內衣。
接著衣料劃過肌膚的窸窣聲傳到耳邊。
(……什麼都別想……什麼都不要在意!)
“那麼……正題是什麼來著。”
“能告訴我契約獸是什麼嗎,詳細點。”
“這個呀,剛才我說過有關魔力量的問題了對吧,實際上即使體內蘊涵著渾厚的魔力人類也幾乎不能順利地將其運用。”
“哎,這是為什麼?”
“人類的輸出能力……對了,用噴水池的水閘做比喻應該能明白吧?”
假設魔力是身體這個儲水池裏的水,人的輸出能力是水閘。
儲水池中的水量為百,水閘最大卻隻有五,水路也隻能以五的值流出。
“哦平常人所持有的水閘最大有五至八,十則十分厲害了。但是,隻有這種程度的輸出能力所使用的魔法是無法打倒魔獸的,即使擁有成千上萬的能力,用不上就沒有意義。”
十分簡單明了的說明。
“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隻要還身處在名為人類之一束縛中就無法突破水閘這一界限——於是就有了契約獸的存在。”
哈亞特聽見了衣櫃合上的聲音。
以防萬一他從肩頭確認,看到雪莉穿著利落的笛安思貝兒王立學院製服後終於安心了,於是他轉過身去。
“所謂契約獸即是以少女的魔力為食的特別之獸。”
“……我覺得我不是吃魔力長大的。”
“普通的契約獸也不是直接拿吸管紮到魔女騎士身上直接吸食魔力的,魔女騎士與契約獸之間有條無法目視的線,就是通過這條線達成魔力的讓渡。”
這時雪莉對照起自己與哈亞特的身體…
“……這樣想的話,我現在是和你緊係在一起的麼?”
“不要說這種令人誤解的發言行不。”
“變態。”
“我不是!”
“那麼你對我的富有彈性的身體一點性趣也沒有麼?”
富有彈性……確實從窺視到的屁股看來似乎真的滴水可彈針刺可破……不是這問題!
“好了好了快點吧話題轉回來,契約獸以魔女騎士的魔力為食,作為交換得和魔獸戰鬥嗎?”
“想蒙混過去呀,也可以啦,心胸寬大的我就·原·諒·你·吧。”
說得這麼色氣滿滿但完全開心不起來。
“話回正題,契約獸的使命其實並不是打倒魔獸,雖說也不是不進行戰鬥,它們的使命隻是輔助魔女騎士而已。能使用卓越的身體能力和特殊能力協助戰鬥,並且絕對服從,不正是下仆麼。”
我不是契約獸也不是下仆隻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稍等,剛才雪莉說了“輔助”?
也就是說,戰鬥的主力是魔女騎士嗎?
“啊咧?魔女騎士雖然擁有強大的魔力但隻能使用弱小的魔法不是嗎?有了契約獸的輔助後該怎麼戰鬥啊?”
“這與契約獸特有的某種能力有關,它們可以將從人類身上收集到的魔力在體內煉為……”
正當雪莉要詳細解釋某種能力時學院中響起了巨大的鍾聲掩蓋過了他的聲音。
“……不快點的話食堂要關閉了呢,之後再說吧。”
“喂喂,都說到這了再說一點也……”
“你是命令我省下早餐嗎?”
麵對這種毛骨悚然的聲音,最好保持沉默。
之後也還有繼續的機會,不急一時。
哈亞特關心的是證明自己不是契約獸,而不是契約獸的職責。
(我都喪失記憶了,等下還把我當下仆使喚可受不了啊。)
早點取回記憶證明自己是人類,隻要找回記憶應該就能知曉故鄉的地址,然後直接回老家。
這時右手上的那劍之紋章的結印映入他的眼簾。
“……”
學院長和雪莉說這是契約獸的證明……一定哪裏搞錯了。
“還在做什麼,趕緊過來。”
“哎?”
完全處於看家氣氛中的哈亞特對於這話感到有些震驚。
“你可是我的契約獸呀?契約獸是盡可能跟隨主人行動的存在。”
“可是啊……”
“別囉嗦了,你反正也沒處可去,老老實實聽我的號令。”
被強勢的人抓住弱點了。
實在不想在滿院盡是女孩子的學院裏走動。
看著慌張的哈亞特,雪莉歎了口氣。
“……雖然我可以拿食物到房間來,但量是有限的。並且宿舍個房間每天都有學院女仆進來打掃哦。”
在隻有女生的學院宿舍中目擊到男性的存在會發生什麼不難想象。
這是足以讓人舉白旗的充分理由。
“……請讓我與你同行。”
笛安思貝兒王立學院教室的課桌以階梯狀排列。手持教鞭的教師專用的講台則在最下方,講台後方有塊巨大的黑板,即使是大人也無法夠到最頂端,理所當然是用魔法進行書寫。
不過無論是教師的構造還是黑板的高度對於哈亞特來說都無所謂。
問題是——結束用餐後,哈亞特和雪莉一起進入雪莉所屬的伊凡爾迪(注:北歐神話中的工匠之名)教室後開始的。
據說貴族女子都是教養很高的大小姐,就連授業開始前的閑談也十分優雅。既不大聲喧嘩也不,笑起來也用手掩住嘴巴笑得十分優雅。
但在雪莉和哈亞特進入教室的瞬間就吵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