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過來,她抬頭看向天空,月還是那個月,隻是今晚卻格外顯得清涼。
皎潔的月光,山林在夜月下透出一種潑墨般意境。
不遠處,一個瘦高的身影坐在一個角落,煙圈嫋嫋升起,月投下孤寂的亮光,把他的影子拉的格外長。
葉素衣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落寞與孤寂,被他深深埋藏起來的孤寂。
葉素衣起身,不自覺走到他身旁,坐下,她似乎想安慰他,卻沒有言語,也不知從何說起。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他身旁,似乎想趕走他身上的孤寂……
他吐著煙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收回目光,像是沒看見人似的。
他聽著老校長在侃侃而談,眼中依舊無神,口中有節奏的吞吐著煙圈。
不在火堆旁,溫度有點微涼,葉素衣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
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說,冷還坐在他這裏做什麼,有火不烤,是不是腦子有病。
葉素衣似乎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噗嗤笑了,在月夜中,一朵美麗的玫瑰綻放誘人的芬香,“我看你似乎很寂寞,所以坐在這裏陪你!”
“有病!”他冷笑一聲,“你難道是想勾引我?”
葉素衣神情一怔,嘴角忍不住抽動,“勾引你?不好意思,我男友比你帥,你對我沒有什麼吸引力!”
他難得嘴角升起了一點幅度,冷冷的看了葉素衣一眼,沒再說話。
葉素衣對他的無禮似乎並不放在心上,她覺得他就像個正青春期的孩子,說話雖然帶著尖酸刻薄,不過他身上散發的那種氣質那種感覺,還有從頭到腳透出的冷清落寞,讓她沒辦法不在意。
“去那邊烤火吧!現在溫度降的厲害,小心感冒……”葉素衣淡淡的說道。
他轉過頭,把煙吐在她臉上,“你很多管閑事!”
葉素衣被煙嗆了一口,一把搶過他的煙,狠狠的在地上碾了碾!
“你……”
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她,卻見她對他嫣然一笑,拍了拍衣服上的泥灰,“我就不陪你了,你在這兒乖乖的吹冷風吧!”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那張冷臉忽然一笑,眼中興起了一絲興味。
葉素衣坐在火堆旁,看著跳躍的火心,橘黃的火光照射在臉上,眼睛微微下垂,她翻出手機,看到手機信號時有時無的信號,歎了一口氣,把思念的心情驅散。
山上天亮的特別早,葉素衣早就醒來,老村長在一旁給大夥煮著熱粥,她走過去幫忙燒火。
“是小葉吧!你起的真早啊!”
葉素衣笑著搖搖頭,“老校長你起的才早了!”
“沒辦法,都習慣了!山裏孩子們上學,我要提前在學校裏準備好,打掃打掃還要準備一些孩子們吃的!有些孩子們家裏太遠的,早上很早就出門了,早飯來不及吃,我得給他們備一些!”
葉素衣看著這質樸的老校長,想著這大山孩子們上學的不易,她心裏一陣酸澀,說不出的滋味。
在帝都某處,某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這繃帶什麼時候能拆?”陳逍指著綁在胸口的繃帶,對一旁的醫生問道。
“首長,這才包紮兩天,傷口都還沒完全止血了,至少也要十多天!”醫生看著眉頭皺的老高,一臉不悅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怎麼沒止血?我感覺得到,現在已經不出血了,明天就給我拆了,要不然我自己親自扒了!”陳逍語氣生硬,帶著不容抗拒的態度,一雙淩厲的眼睛把醫生看的頭皮冒汗。
醫生吞了吞口水,艱難的把視線移到一邊,“首長,你若是私自拆了,到時候傷口沒好,又要出血,甚至是發炎流膿,到時候你就不止在醫院躺十多天,可能一躺就是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