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妻子,難道照顧他,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嗎?”林慕琛深深的看她一眼,說道。
安昕愣了愣,他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經他的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安昕就是接受不了。
她堵氣道:“是,我是他的妻子,但是我這裏還有我爸,我外公,和我的朋友,我不能扔下他們就離開的。”
“能讓你和康洛出去,我們自然也有辦法出去。你不需要留在這裏,反而影響拖累我們。”林慕琛聲線涼薄。
“我影響連累你們?”安昕頓時氣塞,這家夥,怎麼說話這麼討人厭了!
也對,他現在的心裏隻有喬楚蔓,自然不會像以前那麼寵著她,慣著她。
“昕兒,聽爸爸的話,你先送康洛出去。我們在這裏麵不會有事的。”南宮燁見女兒被林慕琛氣得咬牙切齒,忙上前勸女兒。
“可是……”安昕還是不想扔下父親和外公他們。
“相信父親,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想辦法出來的。”南宮燁也想女兒早點出去,這個地方不能讓女兒一直待下去。
安昕還是猶豫不決,身旁男人又冷冰冰的傳來一句:“如果你不想守寡,就不要再耽誤,趕緊把他送出去。”
守寡!
安昕真氣得想要上前去扇他兩巴掌,所幸還有點理智,必竟現在他不會寵她了,她也不能隨便的像從前那樣可以隨意的打他。
“昕兒,聽話,你先出去。我們很快也會出來的。”南宮燁再次勸說女兒。
安昕最後還是決定帶康洛出去。
她臨走時,並沒有見到外公與夏紫他們,他們在礦裏工作,中午並不會回來吃飯。
而康洛的病也不能再耽誤,安昕隻得帶著他離開。
送他們出去的是兩個安昕並不認識的護衛。
因為安昕與康洛的衣服都濕了,所以他們現在穿的也是這個地方的衣服。
安昕穿的是一種顏色很是鮮豔,比較複雜的長裙。
而康洛穿的衣服,和護衛的衣服差不多,也是極其複雜的。
沒想到,出去的路並不是那邊的山路,而是他們進來的那條地河。
大家上了一艘可容五六個人的木艇,兩個護衛一前一後,分別劃著船漿。
地河裏麵漆黑一片,異常的陰冷,潺潺的水聲入耳,可以想象這地河的麵積真的特別的大。
康洛一直昏迷著,沒有醒過來。
一路上太安靜了,安昕便主動與兩位護衛大哥說話。
“這裏麵這麼黑,你們是怎麼分辯出方向的啊?”安昕問。
其實安昕發現這個地方的人好像並不壞,就如她現在問這個話題,他們也直言相告。
“我們在這地河裏麵來來回回很多年了,光憑耳朵聽水流的聲音,便能辯出該往哪個方向走。”坐在後麵劃槳的大哥說道。
“可是這下麵不是四通八達,無數條支流,根本不可能完全辯得清楚的。”安昕又問。
“這下麵的確四通八達,但是我們回家的路,隻有一條,所以很容易分辯出來的。但是對於你們外來的人,隻要出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的。”那位大哥回答道。
安昕微微垂了眸,如果不可能回來,那她到時要怎麼進來。
這時,耳中又傳來那細小的聲音:“放心,我到時會幫你回到這裏來的。”
聽她這麼一說,安昕微微點了點頭。
安昕又問那個劃槳的人:“對了,你們為什麼要住在這裏,與世隔絕啊?”
“我們在這裏麵住了很多年了,聽說祖先是帶著大家逃命至此的。”劃槳的大哥說道。
“哦,那你們沒有考慮過出去生活嗎?”安昕又問。
“這些都是首領要考慮的問題,我們隻管聽從首領的話就行。”
“哦,原來是這樣哦!”安昕微微笑了笑。
這一進來,安昕更加的認識到這地河下麵真的大得嚇人。
他們的木艇劃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可能比這個時間還要長。
安昕有點著急了,問兩位大哥:“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出去?”
“快了!過了前麵的胭脂水虎區域,我們就能出去了。”
“脂脂水虎?這名字好奇怪!”安昕猛地一聽到這個名字,隻覺耳熟,好像以前聽說過。
“就是傳說中的最為凶悍的食人魚。”後麵劃槳的大哥說道。
聞言,安昕臉色一變。
“食人魚,還最為凶悍的食人魚。”安昕直覺背脊一陣發涼,他們不會是要把她與康洛扔在這裏喂魚吧!
“你不用怕,我們手上有一種特製的藥粉,隻要灑在水麵上,那些胭脂水虎便不會靠近我們的。”劃槳者說道。
安昕幹笑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