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慕琛這麼一說,米慕爾頓時神情一悅,原來他是為了給林夫人報仇,才如此想要找到逃獄的安昕。
也對,他要是對安昕有情,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入獄,聽說當時她在獄裏可沒有少受折磨。
米慕爾勾唇一笑,反倒替著林慕琛來審問番瓜:“你當真沒有見過安昕,不是和她一起逃獄的人?”
“沒有,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番瓜裝出一幅老實巴交的模樣。
成功地騙過了米慕爾,她抬起下巴對著林慕琛說道:“或許她真的沒有見過安昕!”
米慕爾雖然討厭這個與番瓜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但是有林慕琛在的情況下,她卻很反感這個女人一直出現在這裏,會令她不自覺地想起那晚不可見人的醜事,會令她在林慕琛麵前生出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嗯!”林慕琛隨意而冷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麼。
米慕爾見狀,連忙揮手讓人把番瓜送了出去。
番瓜臨走時,下意識地把視線往安昕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意思是讓她也趕緊離開,千萬不要一時意氣用事,留了下來。
安昕懂得番瓜眼裏的意思,轉身也準備離開。
她按照原路,來到之前進來的窗戶前,翻身一躍而下。
並且很快溜出了大宅外麵,來到與何萍相約的地方。
番瓜已經坐在車上了,安昕一回來,何萍便立即開車準備離開。
“安昕,你拿到那幅畫,有沒有看清楚那到底出自於哪位大師之手?”何萍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思緒很亂的安昕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那幅畫上麵並沒有什麼名章壓腳章,也看不出是何大師的手筆。可能隻是這家人花大價錢請來名師上所畫,並沒有署名蓋章。”
“不太可能啊!名師出手,都是要署名蓋章的,而且他們既然請大師畫,豈不就是圖的大師的名氣。”何萍有些不解。
“或許是人家自己畫的,也不一定。”番瓜知道安昕此刻一定心情很亂,而且在見到林慕琛後,她定會更加想見自己的孩子,便想著用別的事暫時的引開她的注意力。
“自己畫的?”何萍有些質疑:“夏家還有畫家不成?”
“夏家是個極龐大的家族,內部極其的複雜,就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夏家的大小姐,夏雪組織的。而來參加宴會的,大都是夏家的分支各個負責人。”番瓜說道。
“夏家的確是大,但夏家主宅並不是誰都能住的,據說隻有與夏家幾位當家感情極好的人才能住在裏麵。”何萍說道。
安昕一個人坐在車後座,沉默的聽著,剛剛親耳聽到林慕琛那冷淡的話語,還要找她報仇!
不禁冷笑了起來,他還真的眼裏隻有他母親,難道他就不想想,她為什麼會對他母親開槍,為什麼想要殺他母親嗎?
他既然在這裏,那小多多和小米兒是不是也在這裏,自從生下小多多後,安昕還從來沒有與兒子分開過這麼久。
此刻一想到這些,安昕對一雙兒女的思念就更加的強烈了。
“安昕,今天舉辦晚宴的明明是米慕爾,為何她會改名為夏雪?”番瓜轉過身看向一臉冷冷笑意的安昕,問道。
“或許她投奔了夏家吧!”安昕看向車窗外,並沒有什麼心情去想這些。
並沒有成功地轉移安昕的注意力,番瓜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反而是何萍又挑起了話頭,她帶著好奇地問道:“上次讓我們偷畫,是為了考驗我們,但這次,偷畫雖然容易,但絕不會再是為了考驗我們。你們說,灰太狼為何會讓我們來偷這幅畫,它是價值千金還是有別的什麼用途?”
“如果價值千金還好,證明它是擁有價值,而不是別的什麼用途。”番瓜歎道。
安昕聞言,腦中卻突然一道警鈴響起。
組織既然救她們出獄,肯定是對她們三個人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也定會知道她與林慕琛,米慕爾的關係。
而這次明知道會遇到林慕琛與米慕爾,還派他們三人去夏家偷畫,這明擺著的是引他們三人去見林慕琛與米慕爾。
安昕更加覺得這個組織有些古怪,而那個麵具男想來也並不是林慕琛,那他到底是誰?
回到半山別墅裏,灰太狼不在,那個之前消失的麵具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麵具男人抬起頭來,看向朝他走過來的安昕。
安昕看著他唯一露麵具外麵的湛黑雙眸,難道真的隻是自己的錯覺,他並不是林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