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地從海裏往岸上跑,剛一上岸,黑衣人們手中的槍便對向了他們三個。

“回去,把那些野獸的屍體全部撈上來埋了!”

“為什麼?”安昕很是氣惱,她們剛剛差點就被那些野獸吃掉,好不容易逃出虎口,現在隻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卻被要求又回去把那些笨重的野獸撈上來。

“去不去,不去就一槍斃了你!”領頭的男人,語氣十分冰冷,仿佛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地一槍爆了安昕的頭。

“小昕,我們去吧!”這個時候,何萍上來拉著安昕又往海裏走。

把所有的野獸全部弄上來,然後再拉到樹林裏麵有土壤的地方挖坑一個個地埋下後,天都已經亮了。

睡覺的時間被耽誤了,但是黑衣人們並不打算給時間讓她們補回來。

每天的晨跑,就又開始了。

本來就鬥了一夜,身上被野獸襲擊的傷也都沒有來得及包紮,就這樣,大汗淋漓地跑著。

鹹鹹的汗水流進傷口裏,更令痛感加強。

好不容易跑完了規定的時間,終於可以吃早飯了。

安昕實在動不了了,就坐在火堆前,等著番瓜與何萍去抓魚。

這時,黑衣人又過來,命令安昕一個人去抓魚。

安昕無奈,隻能一個人去抓,可是她並沒有抓過魚,平時都是番瓜與何萍負責刺魚。

安昕忙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抓到一條魚,但是,卻沒有時間再烤。

他們三人便分著生吃,吃完後,安昕便開始學習記憶古文化。

等學完古文化,又是與黑衣人的格鬥訓練,他們今天特意挑安昕受傷的地方,幾度讓安昕差點痛暈過去。

但黑衣人並不會因為安昕險些痛暈而手軟,反而趁著她腦子反應慢的時候,對她一番狠打。

安昕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被打死。

她狠狠一咬牙,把唇瓣都咬破,讓自己的腦子能夠更加清晰過來,她把前段時間黑衣人教她的所有武術套路全都運用上來。

盡全力地躲避他們的襲擊,這是她求生的本能,也是好這麼長時間以來受到訓練的武術技巧。

好不容易熬到了可以吃午飯的時間,安昕又隻能一個人去海裏刺魚。

但有了早上的經驗,這一次,安昕的動作很快,十分鍾便刺到了兩條魚。

快準狠,這是刺魚的最基本要領。

這一頓,大家終於吃了頓飽飯。

晚上再次被扔進密林裏時,安昕聞到了很濃烈的血腥味。

規定是在到達目的地後十分鍾才能扯掉臉上的黑布條,但鼻間充盈著的血腥味使得安昕特別的害怕,提前扯下了臉上的黑布條。

卻發現這正是她昨晚殺了那條野獸的地方,而那野獸的屍體,現在居然還躺在那裏。

野獸的身上除了被安昕昨晚刺傷的傷口外,並沒有其它的傷口,這倒令安昕頓時放心了些。

野獸的屍體在這密林裏沒有被別的野獸吃下肚,那是不是就說明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別的野獸。

安昕想了想,還是挖了個坑把野獸給埋了。

待做好這一切後,安昕快速地往來的方向跑出去。

本來昨天晚上就走過這條路的,安昕一路很順利,沒多久,就來到了沙灘邊。

這一晚,終於可以提前睡覺,好好休息了。

就這樣周而複始的,安昕每天都會接受不同的高難度的訓練,每一個月都會換一批黑衣人進來,換著教她很多很多求生防險的本領。

番瓜與何萍所接受的訓練與安昕一樣,唯一不一樣的便是,古文字的學習。

安昕在學古文字的時候,還被要求要保密,不能告訴番瓜與何萍,不然,他們就會被黑衣人殺掉。

經這麼一威脅,安昕自然不敢說出去。

半年的時間,每一分一秒對安昕來說都是地獄般的煎熬,但也是對她生命極限的訓練。

她受了無數次的傷,好多次都差點死去,但又是靠著她自己求生的本能,一次又一次的自己把自己救活。

她不僅學會了武術,夜行術,槍術,刀術,還有她以前很多不會的東西。

現在的安昕完全就是一個全能型的人才,她不禁覺得自己都蛻變了!

終於可以離開這座孤島了,遊艇來接他們的時候,安昕看著甲板上正站著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陽光下,高大挺拔的身形,莫名的讓安昕覺得他的輪廓與林慕琛極像。

難道他就是林慕琛,不然好端端的為何戴上這麼一個醜陋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