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走出去時,番瓜被保鏢正押著往外走。
“等等!”安昕走過去,看了一眼押著番瓜的保鏢,然後對林慕琛說道:“把他放了吧!他不會害我的!”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林慕琛本來心情愉悅的,但是見她這麼相信別的男人,心裏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安昕也不知道要和他怎麼解釋,便開出條件道:“你放了他,我和孩子一起搬過來住。”
反正安昕也打算把小多多是他兒子的事情,告訴他。正好,可以讓他們事先相處一下。
聞言,林慕琛濃黑的眉一挑,性感的薄唇也微微勾了起來。
這倒是不錯的交換條件!
林慕琛生怕安昕反悔,當即就讓保鏢把番瓜給放了。
番瓜一身的傷,安昕讓傭人拿來藥箱,給他暴露在外麵的傷抹了藥。
見林慕琛一直守在這裏,而且極有敵意地存在,安昕有些無奈。
“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我要和他談談。”
林慕琛頓時怔住,讓他回避?
眉間怒氣說來就來,但他還是睿智地忍下了。
小女人剛答應要帶孩子回來,可不能惹怒了她,要是她反悔怎麼辦?
林慕琛直接起身上樓,其實是去監控室,他倒要看看他們談些什麼。
見林慕琛離開,安昕小聲地問番瓜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番瓜四處看了看,雖然周圍沒有人,但是林家處處安著攝像頭。
而且經過上次小米兒受傷一事,監控室裏隨時都有人值班的。
“我們出去說吧!”番瓜說道。
“好!”安昕點了點頭,起身和番瓜一起走了出去。
在花園的搖椅下坐下,這裏雖然有攝像頭,但是空間太大,是聽不見聲音的。
“昨晚,下藥的人可能是米慕爾,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在你讓人送出來的紅酒裏。”番瓜說道。
“這麼說,你也中招了!”安昕蹙眉。
番瓜點頭:“就在你和林慕琛一起離開後,米慕爾開車追了上來,然後我們兩個在樹林裏……”
說到這裏,番瓜突然停住了。
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安昕也明白了。
她驚訝極了:“你們兩個?”
“她好像藥力很重,把我當成了別的男人。”番瓜說道。
這個別的男人,安昕也是懂的,米慕爾一定是在藥力發揮作用下,把番瓜當成了林慕琛。
“可是剛剛你為什麼不給自己解釋?”安昕有些不解。
“我不能解釋,我如果解釋,反而會沒命的。”番瓜如實說道。
安昕更不明白了:“為什麼?”
“米慕爾是喬管家的女兒,如果我說昨晚的事我全部記得,記得自己和他的女兒在一起了,你覺得他會放我活著來見林慕琛嗎?而且就算他放我活著過來,但依林慕琛的狠決性子,知道我動了他的女人,我也活不成的。”
番瓜眉心緊擰。
安昕恍然大悟:“放心,現在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的。”
不知何時,安昕也漸漸地對這個當初看起來極有親和力的喬管家有了防備與生疏感。
“如果我猜得沒錯,喬管家一定會為他女兒找一個替罪人,來承擔昨晚下藥的罪名。”
安昕點頭:“看來我們以後也要防著喬管家了,不管他對我們有沒有壞心,但他是絕對會保護他的女兒的。”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裏待久了,會引起懷疑的。”安昕說著,起身就往裏麵走。
剛走幾步,番瓜突然又叫住她:“你真的決定了,要搬回到他的身邊嗎?”
安昕步子一頓,似是想了想,才回頭對番瓜說道:“現在康家是不能回了,而雷家,我也更沒有臉再回去,所以隻能來他這裏。而且,這樣也方便刺激米慕爾與林夫人,讓他們早日露出真麵目。”
番瓜聽她說話的時候,就朝她走近了幾步。
“可是,如果林夫人真的是當年殺害你哥的凶手,到時你要怎麼辦?”番瓜已經不是第一次問安昕這個問題。
“不管是誰,我都會不顧一切地把凶手送進監獄的!”
安昕聲音冷了幾分,一雙眸子裏也帶著了仇恨之意。
就憑昨晚米慕爾下藥的事就可以說明,她們那邊開始著急了。
不然以米慕爾跟在林慕琛身邊多年,足有很多次這樣的機會,她卻一直沒敢用下藥這種辦法,就說明她們現在是在挺而走險。
也是,以林慕琛的性子,但凡知道有人想要對他下藥,那就代表著世界末日,他是不會對任何一個算計他的人心軟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林慕琛極有可能從來沒有碰過米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