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幾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守著。
見到安昕,都微微有些怒意。
安昕低眉順眼的朝著他們友好的笑,她知道他們對林慕琛這位主子是極尊敬的,她昨晚傷了他,估計現在整個林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保鏢們雖然不喜安昕,甚至對著她有著很明顯的防備,卻並沒有為難她。
隻是檢查了她帶來的白粥,順便確認她的包裏是不是有利器,這才打開病房的門,放她進去。
安昕內心吐糟:她要下毒,他們就算喝了白粥嚐毒,也不一定能這麼快就發現有沒有毒。
裝修得很豪華,一點不像病房的房間裏,某男背靠著厚厚的枕頭,正在床上悠閑至及的看著雜誌。
安昕很少見他像普通人一般的翻著無聊的雜誌混時間,她提著保溫飯盒走到他的床邊:“粥來了,你現在要喝嗎?”
視線下意識地往他的腹部看去,那裏纏了厚厚的白色紗布,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看他的臉色也很正常,氣色也不錯。
林慕琛早就知道她進來了,卻一直低著頭看著雜誌,直到她主動開腔,他才抬起頭來。
“安昕!”林慕琛一雙湛黑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清秀而美麗的側臉:“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安昕本在用小勺子給他舀粥,聽見他莫名其妙地這麼問,嚇得她本能地手一顫。
但她很快穩住心神,裝出微驚疑的問道:“什麼?”
“我說,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林慕琛再次出聲問道。
安昕轉過頭,冷了臉:“我們的關係有好到我會把我兒子的名字也告訴你嗎?我來給你送粥,隻是因為昨天晚上傷了你而愧疚不安,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林先生,你別想多了!”
突然就變了臉,林慕琛濃眉倏地緊擰了起來。
他不過問問,她就這麼突然變得這麼敵意。
好似他會對她的兒子不利一般,昨晚他特意挨她一刀,不就是要證明,這個世上,最不會傷害她的人是他,而唯一能傷他的人,卻是她。
以為挨一刀就能扯平以前她受的苦,兩個人就算做不了情侶,也能這麼平和的相處。
但是她還是防著他,好像是出乎本能性的。
林慕琛真不明白,他在她的麵前,就真的那麼危險,那麼可怕嗎?
雖然心裏特別的不爽,特別的別扭,但林慕琛卻不想把好不容易騙過來的女人又氣走。
他忍了又忍,隨即勾起薄薄的唇,溫淡的笑著說道:“我已經給製片方打了招呼,他們不會再封那個男人的戲份。放心吧!”
他可不承認那個男人是她的老公。
“謝謝!”安昕淡淡的兩個字,卻仍然沒有對他放鬆警惕。
她很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問起她兒子的名字,難道他是懷疑什麼了?
不可能啊,多多的戶口上出生日期晚了幾個月,他不可能會知道。
把粥端到他的麵前,安昕麵無表情,已然沒有剛進來時的平和。
林慕琛見她這般,心裏也憋著氣,但是卻不敢在她的麵前發作。
他不想再惹惱她,她發火的樣子,在他眼裏,才是最可怕的。
“真好吃!”林慕琛一口一口十分優雅地吃著,臉上揚起笑意。
安昕看著他低頭吃粥,十分滿足的樣子,強硬的心又絲絲柔軟起來。
在他的麵前,她覺得自己真的矛盾極了。
明明很恨他,可是見到他本人了,又莫名其妙的會心軟。
唉!
安昕暗暗地歎息著,隻要他以後不傷害她的家人,她就可以和他和平相處,但是他們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或許人家心裏也本就沒有想過要與她回到從前,安昕不禁暗暗諷笑自己怎麼突然發神精,意想天開。
“那你慢慢吃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安昕依然是冷冷淡淡的態度,聲音也沒有絲毫的感情。
林慕琛一聽她要走,猛地抬起頭。
短發下那張英俊冷貴的臉龐快速地閃過一抹失落,落在安昕的眼裏,以為他是不悅了。
“你想要的粥我已經送來,是你自己說,我傷你,是為了抵還你以前派人傷我的事,難道現在要反悔,要我補償你?”
安昕見他不悅,就往歪的想,認為他這個人又要陰險腹黑了。
林慕琛薄唇微微抿著,之前吃粥時湧起的笑意慢慢地消失。
“你不要你的保溫飯盒了?”以為他要發怒,沒想到,他隻是失了笑意,卻並沒有發火,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低柔柔的,並無惡意。
安昕不禁瞟了一眼自己的保溫飯盒,想想,也是一百多買的,還是別浪費了。
“要,那我等你吃完了再走!”安昕說著,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慢慢地等他吃完。
這時,有人在外麵敲了敲門,似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