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被抱到了二樓的房間,放到床上。
顧北辰隻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後就關門離開了,沒有多餘的話。
原本她還擔心被帶到這裏之後,會發生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好在,看現在的情況,似乎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
她後傾倒在了柔軟的床上,倦意襲上心頭,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腦海裏又想起了今天在訂婚宴上發生的那些事,不由蹙起眉,揉了揉揉太陽穴。
咚咚咚。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驚得她渾身一顫。
門外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呂小姐,我拿跌打酒來了,不知道方不方便進來。”
“進來吧。”呂思琪迅速坐起身,理了理散亂的長發,但看上去依舊精神不好。
女仆拿著藥酒走進了房間裏,態度恭敬的微微一笑,走到她麵前版蹲到地上。
看了一眼她腫的嚴重的腳粿,眼神裏不由多了幾分驚訝的神色。
“一定很疼吧?”
呂思琪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讓她上藥油就好,不用擔心。
但是當手指混著藥油碰到皮膚的時候,還是疼的她抖了起來,下意識的咬住了唇。
女仆的動作已經很輕了,看到她這麼難受,又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
等幫她揉好了腳後,又用紗布裹好,才站起身。
“已經好了,呂小姐盡量這幾天不要碰水,也不要下地走路,有什麼事情的話,直接吩咐我去做就好了。”
“好,謝謝你。”呂思琪困意又上湧,等女仆離開後,就鑽進了被窩裏。
這一覺睡的很沉,沒有做任何噩夢,但卻睡了很久。
醒過來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居然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稍微動了動,就渾身酸痛,她趴在枕頭上,一動不動,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鹹魚。
但是昨天就沒吃什麼東西,加上又精神疲憊,一覺睡醒,肚子也有點餓,就想要爬起來先填飽五髒廟。
“唔……”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了,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又跌倒在床。
以前就算扭傷過,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力的。
歎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小姐姐。
女仆敲了敲房門後才走進來,“呂小姐,有什麼需要的?”
“我……餓了。”呂思琪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
“好,我現在去準備,等五分鍾就好。”
沒一會兒,女仆就端著已經準備好的午飯送到了她的麵前。
讓她驚訝的是,飯菜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和菜色。
沒等她開口問,就聽到女仆說,“都是三少吩咐安排的,如果有不合胃口的,我們就再重新安排菜單,直到呂小姐滿意為止。”
呂思琪搖了搖頭,以前受傷生病的時候都是她一個人。
沒有人端茶遞水,也沒有人會關心幾句,甚至沒有人會考慮什麼是她喜歡,什麼是她討厭的。
她從小就不會依賴,因為早已經學會什麼都靠自己。
唯獨這一次,她什麼都沒說,但是顧北辰卻都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安排好。
說沒有被感動到是假的,隻是她時刻提醒著自己,絕對不能輕易當真,誰先當真誰就輸了。
默默吃著飯,她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飯菜的味道很好,她也難得胃口好的多吃了幾口。
女仆在她吃飯的時候,把幾套幹淨的新衣服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這些衣服都是給呂小姐準備的。”
“謝謝。”
“在這裏呂小姐才是女主人,不需要對我們這麼客氣,還說什麼謝謝,有什麼吩咐直接說。”
呂思琪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筷子,抬眸看向她。
這是從昨天到現在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仆。
她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很清秀,笑起來的時候兩頰還有酒窩,十分可愛。
對這樣看上去就親切可愛的女孩,就很親切,讓人沒有親切感。
“你的名字?”
“小婭,這麼喊我就可以了。”
“你們顧三少……平時對其他人也照顧的這麼麵麵俱到麼?”試探著問,呂思琪還是想稍微打探一下,也方便以後一起生活避開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小婭笑了笑說,“顧三少平時都獨來獨往,很少會管這些事情,但是呂小姐你不一樣,你是顧三少的妻子,是這裏的女主人,顧三少照顧你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呢。”
“隻是因為這一層身份麼?”呂思琪陷入沉思,她突然覺得自己對顧北辰根本一點都不了解。
或者說,表麵上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