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子鷗和嶽千淩離開了藝花苑,但白子鷗一路上心情久久不同平靜,今夜在這藝花苑中雖然隻是一番言語講述,但白子鷗卻覺得比自己十幾年的經曆學到的還要多。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休息,隻睡到日出不久,便也醒來。此時欽差已經設下慶功宴邀眾人一同前來,一幹人落座以後卻唯獨不見花刺兒,欽差大人問道:“這包大籌怎麼還沒來?”
段易南這時道:“屬下已命人叫過了,她說要梳裝打扮一下再來,可能要晚一些了。”
白子鷗聞言頓時喜形於色,卻不知花刺兒究竟是怎樣的美貌。而史星天此時道:“唉,要說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這包大籌是個姑娘家,叫這個名字也太不合適了。這下她終於肯讓我們看到她的真正相貌,定要問問她是不是真的叫這個名字。”
段易南道:“我看這名字也是假的,不過畢竟是姑娘家我們又怎好追問。不過這裏倒是有一個大男人同樣隱藏著真正的麵目,好像也同樣用著一個假的名字。”
說話間段易南目指白子鷗,眾人目光也一起投來,白子鷗見狀搖頭笑笑道:“大捕頭,你還說呢,在下之所以這樣不一開始還是拜你所賜的嗎,若不是你那時硬把我當作殺人嫌犯,我又怎麼會蒙起麵來,後來又涉進溫天刹一案,事關重大隻得又隱瞞了自己的姓名。一直也對不住大家,不過此事風雲已過,在下自不會再加隱瞞。”
話畢伸手將臉上的紗布解去,近半個月的時間一直這麼纏著臉白子鷗也早有些憋壞了,此時也終於再感覺到臉上輕鬆清涼,不覺一陣暢快,然後拱手向眾人道:“在下姓白名子鷗,這裏向各位賠罪了。”
眾人見到白子鷗麵貌之時雖很是新奇,但卻也與白子鷗平時言談語吐、脾性心地相符。欽差大人笑道:“白子鷗,這名字倒清雅中帶著飄逸,倒與白少俠為人甚是相符。”
段易南曾見過白子鷗相貌,此刻拍拍白子鷗肩膀道:“唉呀,前幾日大街上還都貼了些通緝你的告示,現在又叫我看到了你這張臉,我還真有些衝動馬上將你抓起來呢。”
眾人聞言立時哈哈大笑,白子鷗也隨他們打趣戲侃,自己心中隻掛念花刺兒的真正女兒相貌。
而此時在花刺兒房中,一個姑娘身著一身淡綠色的錦衣,正坐在鏡前梳理著自己的一頭秀發,雖然是坐姿,但從背麵依然能看出她一身曼妙的身材。她正看著錫子中自己的麵容,嘴角還不時露出甜美的笑容。顯然這張臉她自己也已經很久沒看到了,女人總是很在意自己的臉,每一根睫毛,每一處胭脂都會細細處理。
其實她一向都化很淡的妝,因為過多的妝飾反而會掩蓋住她本來的美麗。現在她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梳理頭發的同時,看著鏡中已經很滿意的自己,她開始想象一會兒與他相見時的情形,不覺開始微微有些臉紅。這正是:
江湖兒女爭不敢,
訴狀風雲可燎原。
一朝浪靜心中念,
隻願相悅睹俏顏。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影奪窗而入,未及花刺反應便已站在她麵前。花刺兒一見此人頓時一驚:“師父,你怎麼來了?”
來人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才暗地趕了過來。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花刺兒道:“雖然危機重重,但幸得幾位朋友相助,溫天刹已經伏誅。師父不必擔心。”
來人道:“哦,為師可真沒想到。當時聽你給為師飛鴿傳書說查明溫天刹是天狼幫幫主,為師當時就很為你擔心,隻不過他畢竟也是當朝太師,本教祖訓切不可幹涉大明江山之事,此番本是念在你與溫天刹確有血海深仇,才破例讓你隱藏身份來打這場官司,為師卻實在不便出手助你,沒想到你果然告倒溫天刹並將其殺死,為師現在也為你高興。”
花刺兒聞言道了聲:“多謝師父。但不知現在來找徒兒有什麼事情?”
來人道:“為師本擔心你的安危,為想勸你此次不成就暫且作罷,來日再尋良機。”
花刺兒道:“現想起來此番確實是遇到了很多困難,幸及在幾位朋友相助之下才才度過難關。”
來人這時道:“哦,想你才聞教不久,怎麼就交到朋友了,而且還是幾位。難道你忘了本教中人根本不允許與江湖上沒有幹係的人結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