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走了?”我淡淡地說。
“走了?”林汐疑問地又看了他一眼。
“回南方了。”我說。
“為什麼?”
“發生了這麼多不該發生的事情……。”
“噢。”林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沒有作聲。
觸及到這個傷感的話題後,我們便都沉默了。好一陣子,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林汐靜靜地開著車,眼睛直視著前方,而我,則靠在車椅背上,思緒伸得很遠很遠,我想,柳一涵現在已經安全到家了吧。
“喂,怎麼不說話了,想她呢吧?”過了好一會兒,林汐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對我發問。
“哪裏,哪裏。”我趕緊找馬虎眼,“能不能把車速降下來,咱們的時間足夠用。”
“哼,什麼都管。”林汐氣哼哼地說,但還是順從鬆了鬆油門,把著方向盤道:“喂,問你個問題。”
“什麼?”我心想,她不會是還接著剛才談及柳一涵的茬聊吧。
“我把你留在林氏集團,發生了那麼多事,你後悔嗎?”她和我想象要說的話並不一樣。
“不,能天天看到你,我怎麼會後悔。”我又去試探她,她那天說的結婚的那事件,在我心中永遠是個結。
“去,去,兩句話就沒正經的。”
“怎麼會沒正經的呢?如果沒有你,我早回北京了。”我假笑道。
“雖然你是說了慌的,但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會心甘情願地窩在這個小城市裏。”
“看來,你還是把我想高了。”我道:“人在江湖,不可能都按著自己的套路出拳,高手流落民間也是有的。”
“什麼高手民間的,你這個人的江湖不怎麼樣,淨走下坡路。”
“我倒是沒覺得,也許我的人生正蒸蒸日上呢。”我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道:“號稱銷售界的龍頭企業董事長都在為我開車呢。”
“如果不是伯母,哪有你的份兒。”
“那不還一樣,愛屋及烏嘛。”
“誰愛你?臭美,自作多情。”
“情有沒有不知道,作兒的倒是挺多,隻怪某些人甘於奉獻。”我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你找抽吧!”林汐聽罷,慍怒了,抬起一隻手,便給了我一巴掌。
我知道說的有點過了,捂著臉,不敢再作聲。我試探不成,就找了另外一個話題說:“你怎麼也想到了回國?”
“和你一樣,逃回來的唄。”林汐想到了我原來給她講的“逃客”一詞。
“國外不好混。”我有點打擊她的意思。
“你才是在外麵沒混好呢。”林汐對我的話表示強烈的不滿。
“我那叫戰略轉移。”
“什麼叫戰略轉移,給自己扣高帽子。”林汐道:“沒有本事和能力的人才被迫無奈回鄉創業呢?”
“那也不是,一個人要體現他的價值,不能簡單地分時間和地點。”我認真地說。
“自圓其說罷了,誰不想留在大都市?那畢竟是有人才華的人展示自己更廣闊的舞台”
“好,這次去北京,等治好了母親的病,我就勢留下,繼續我未完的事業。”我感慨地道。
“你是沒機會了。”林汐不屑地道。
“為什麼?”我問。
“有一個人不會答應。”
“誰?”
“我不告訴你。”林汐學了一句範偉的台詞,臉突然又緋紅起來。
“不會是你吧?”我見到機會來臨,緊盯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