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於沒有搶到酒,氣憤外加悲憤,象個沒搶到東西的孩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先是小聲啜泣,後來又號啕大哭。引得四桌的目光都朝我們這邊投過來。
“路遠,你,怎麼啦……。”許多哪見過這種陣勢,一時間不知所措,安慰又不是,不安慰又不是。於是便說:“你哭吧,哭出來心情會好受些。”
過了好長的時間,我才慢慢地止住了悲聲,一點一點地抽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許多安慰我。
我拿起桌上一塊濕巾,擦了擦紅腫的眼睛。還別說,通過這種痛哭,我的心情還真的好了一些。
“究竟是怎麼回事?”許多見有稍稍平靜了一些,奇怪地問。
唉,我真的想把這件事一直埋藏在心裏,誰都不給誰說,但這件事情,永遠是藏不住的,既然已經擺開,終究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借著酒勁,索性向最要好的朋友傾訴了,以擺脫這向天來壓抑的心情。於是,我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簡單地把我的事情向許多傾訴起來。
在我說的過程中,許多開始還能鎮定,後來便張大的嘴巴,做出一副萬般驚恐狀,如果不是嘴大,舌頭都掉了出來。
“這也太懸了吧,怎麼狗血得和電視劇似的,真讓人不敢相信。”許多末了吐出了一句話。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就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你讓我怎麼辦?”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怎麼辦?這是天大的好事啊?”許多一臉興奮地道。
“什麼好事,都糟透了。”
“怎麼不是好事,你想想,蘇董事長是你的親生母親,那你豈不是身價千萬的公子哥了,這不是好事是什麼,還愁什麼50萬不50萬的。”許多笑著說:“怪不得,華宜對我們這麼照顧呢,原來,原因出在這啊。”
“我可不想什麼公子不公子的,我就想要自己的生活,憑自己的本事創業賺錢,過自己平靜的生活。”我認真地說。
“算了吧,現在的社會,能有幾個象你一樣的,巴不得認有錢人做幹爹幹媽的呢。”許多不以為然地說。
“那種心情,隻有換了你,你才能理解到,二十多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年,生活在自己身邊最親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你能受得了?”我悲嗆地道。
“細想想也是,這事放在誰身上也不會好過,除非是有奶便娘的主兒。”許多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母親的病治好了再說。”我堅定地道。
“可那錢去哪弄啊,要不這事咱別聲張,我去跟蘇董事長說一聲,先把那款預支了怎麼樣?”許多把話題又轉過來。
“她是傻子啊,你這麼急用錢,她在商場混跡了那麼多年,一提這事,她肯定知道是什麼原因?”
“借錢救人的事,我想她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
“一般人估計可以,可是她不行,你沒想想,她現在對我母親還帶著恨呢?”
“噢,我怎麼忘了這茬呢,誰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硬生生地換掉,也不能饒恕啊,這老太太做事也確有欠考量的地方。”許多理屈詞窮。
“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我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
“你能有什麼辦法,你認識的人,我大多都認識,沒一個有實力的。”許多道。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興衝衝地對我說:“老兄,我想起一個人來,她肯定行。”
“誰啊?”
“林汐!”
許多說到林汐,我的心為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