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怎麼,你一個人挺不住了吧,今晚我去替你。”許多以為我是想讓他替我照顧母親。
“不是的,如果晚上沒事的話,出來喝一杯吧。”我說。不知怎麼,突然之間,我想喝酒,這是我長這麼大,對酒第一次產生興趣,以前的酒,基本都是被動的。
“啊,你想喝酒,好啊,我陪著你。”許多說:“那伯母那邊怎麼辦,哦,讓楊穎去陪吧。”
“行,那又委屈楊穎了。”我說。
“去哪,我把合同也一並帶過去。”許多說。
“去豆鄉情吧。”我說。不知怎麼,我的腦海裏第一個閃現出來的就是我們原來已經兌出去的那個小店。
“去那啊,多長時間沒去了,象我們這種身份的人,隨便也得找一個差不多的地方,放心,今天我請你,有什麼愁苦的事你衝我撒好了。”許多說。
“不行,我就想去那。”我不容許多分辨。
“好了,好的,聽你的,豆鄉情就豆鄉情。”許多無奈地說。
過了一小會兒,楊穎和許多雙雙來到了醫院。這時母親正在睡覺,我把一些注意的事項簡單地向楊穎做了交待。
臨走時楊穎囑咐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老太太的,記住,你倆要少喝啊?”
豆鄉情已經快一個多月沒有光顧了。店依舊,人已非。我想,如果能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真好啊。
我們倆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要了兩瓶白酒,兩個小菜,便開始喝了起來。
許多看到我一口一杯,笑著道:“看不出來,你的酒量真的見長了。”
“借酒澆愁唄。”我深吸了一口酒,長歎一聲。
“借酒澆愁愁更愁,還是你少喝點,我多喝點。”許多說著,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靠,還是你自己想喝吧。”我粗魯地罵了一句。我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罵粗的。
“一向文明的人也開始撒潑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許多笑道。
“是男人哪有不撒潑的?”我無所謂地說。
“也是,男人就得有個男人樣,象我這樣的。”許多抬起胳膊,健美似的舉了舉。
哈哈,我狂笑起來。
“這有什麼可笑的?”許多詫異地看了看我,“你不會是因為伯母的病急出精神病來了吧?這麼殘酷?有什麼大不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是你一向標榜的嗎?”
“唉,你知道些什麼啊?”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啥知道什麼?不就是錢嘛,我今天問了楊穎,公司帳上,現在還有不到三十萬元,她已經提出來了,正準備明天給你送過去。”許多說。
“公司的錢?不行,絕對不行。”我聽到許多說公司錢的事情,便立刻精神起來。
“為什麼?什麼急用在什麼地方,這事我和李師傅、楊穎已經說好了,公司就我們四個股東,大家都沒有意見,你怎麼說不行。”許多奇怪道。
“那錢是用來發展的,聽我的,絕對不能動。”我堅決地道。我知道他們幾個都是好心,但為了長遠看,這錢我是不能動的,公司就剩那點錢了,都給了我,還怎麼運轉?一旦運轉不了,出了問題,我能對得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