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直說了吧,你的親生母親可能是蘇淡雲蘇董事長。”柳一涵一咬牙,道。
“柳一涵,你不是發燒吧,怎麼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我看了她一眼,以為她受到了什麼刺激,神經錯亂。
“是真的,我,這是經科學驗證的。”柳一涵道。
“科學驗證,你怎麼越來越不著邊際,我和蘇董事長也就是同鄉而已,怎麼扯到這上麵去了,你不會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我說。
“這麼說吧,”柳一涵見我不信,便急道:“你不記得不,我曾經給你說過,蘇董事長來本市投資,主要是尋找她失去多年的孩子。”
“是啊,你說過,這和我沒有關係吧,她的孩子也不一定是我啊?”
“可是,可是,有一天,蘇董事長發現了我和你在一起時的照片,她說你和她的丈夫長得很像。”
“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但長得像也不一定是父子啊?”我一聽,笑了笑。
“是真的,你,你別笑,於是,她便讓我……讓我……。”柳一涵說了一半,便沒再說下去。
“讓你怎麼?”我盯著問道。
“讓我取得你的DNA樣本,去檢驗。”柳一涵鼓了一下勇氣,終於說了出來。
“胡說,你怎麼能取得我的樣本?”我說道。在我的印象裏,我從回來和柳一涵相逢後,並沒有過親密接觸,她怎麼能拿得我的DNA樣本。
“你不記得嗎?有一次,你和伯母到我家吃飯,我說你的頭上有一根白發?”柳一涵囁嚅著。
“於是,你就拔了我一根頭發,去做化驗?”我搶在她的話前麵質問。
“是的,我,我,對不起,我沒有征得你的同意,你怪我吧,怪我吧。”柳一涵苦澀地說。
“那後來呢?”我心裏很不高興,強忍著,道。
“後來,蘇董事長便拿著樣本去做了化驗,結果顯示,你和蘇董事長在生理學上的確是母子。”柳一涵說。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DNA雖然比較準確,但大千世界,相同的幾率雖小,但總該會是有的,何況,DNA也有驗證失誤的時候,畢竟都是人操作的嗎,有可能還是拿錯了樣本了呢。”我自是不相信。
“是的,路遠,你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可是……。”柳一涵話音有些抖。
“可是什麼?”
“昨天,蘇董事長見到了你母親。”
“見到我母親又能怎樣,她們又不認識?”
“她們怎麼不認識?在你們老家的時候便認識!”柳一涵說。
“你胡說。”
“不是我胡說,具體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隻聽蘇董事長說起過,在你一出生的時候,蘇董事長曾經把孩子交給你母親看管,後來過了兩年,到了你兩歲多的時候,才把你從你現在的母親身邊接走。”
“那她不是把孩子接走了嗎?”我質問。
“可是,和你同時一起出生的,還有你現在母親的親生孩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能抱錯了?”我驚愕地道。
“有可能吧,但蘇董事長說,抱錯的可能性會很小,誰的孩子誰不認識,在你和他一出生的時候,你倆差別很大。”
“你的意思是說我母親故意把自己的孩子送給了她?”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敢下結論,可當時,你母親家境非常窮,而蘇董事長從許多回來要孩子時卻已經是業有所成的老板。”柳一涵說。
“你是說我母親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生活得幸福一點,故意把我留下來?”我急急地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不能這麼隨意猜測!”
“但這是事實。”柳一涵無奈地道。
“你,為什麼給我說這些。”此時,我的腦海裏一片混亂。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因為,上午劉主任說我的血型和母親的對不上,而現在,柳一涵這麼一說,難道,難道?我真的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