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目前情況看,他和路遠想要回到從前,即使沒有林汐的存在,仍然困難重重,但是,她始終不想破壞他們之間那一層僅有的關係。
當蘇淡芸等待無果,準備離開的時候,就她送她下樓的那一瞬間,意料中的見麵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了。
“你是李春花吧。”蘇淡芸站在樓梯上,對著彎著腰,一步一趄扶著樓梯上樓的一位老婦人冷冷地說道。
那老婦人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起頭,看了看,正是這一看,她立即僵在那了,嘴張得老大老大:“你……,你……”說不出話來。
“這麼多年過去,你不會不認得我吧。”蘇淡芸說著,下了一個台階,向她繼續靠近。
“我……,我……”老婦人看樣子想打個招呼,但嘴嚅動了一下,沒說出來。
“這些年,你讓我找得好苦,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壞事。”蘇淡芸的眼晴在充血,言語也越來越淩厲,仿佛要吃掉她一樣。
“我……”她囁嚅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我什麼我,你說啊,你說啊。”蘇淡芸邊說著,邊繼續下台階。
柳一涵想製止蘇淡芸,讓她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但就在她剛想張口的時候,她忽然看到,那老婦人身子一軟,扶著樓梯欄杆的手撒開了,身子一下子癱了下去。
“伯母……”柳一涵趕緊衝了上去。
回想著幾個小時前發生的那一切,柳一涵的思緒越來越亂,已經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她仍然無法入睡。她從酒架上,取出一瓶高度白酒,自斟自飲了起來。
這是一個讓她想到而無法想象的結局。她想到的隻是尷尬,隻有痛苦的遭遇,或者說無奈的爭吵,但她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路遠的母親怎麼會話還沒有說到兩句,便住進了醫院?
接下來,她該如何麵對他、她、她?她在心中萬般禱告,禱告他的母親沒事,隻是僅僅的受到驚嚇而已。但是,她又無法不向更糟糕的地方去想,在醫院裏,她聽到了醫生所說的話,如果真是那樣,她成了什麼?罪人?還是始作俑者?雖然,她的病並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她絕對是一個導火索,一個徹頭徹尾的導火索!
她的設想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得讓她懷揣著無限的憧憬,幸福地規劃著自己的未來。可是,這一切,都在突出其來的變故中消失了,更準確地說,是喪失了。
她該向他坦白嗎?坦白,意味著失去一切。不坦白?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畢竟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更何況,蘇淡芸能就此罷手嗎?不,這種事,換了誰,都無法打住的。
她端著酒杯,瞧著杯中那些淡黃色的液體在她顫抖的手中不停地撞擊著杯壁,她的心也隨著那輕輕的撞擊,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