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忙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幫的。其一,我不願意卷入其中,這個辦法,對於被拆遷戶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和不公。如果按照這種方式,那麼,王久成的那座小樓已經毫無價值,別說一千萬,即使一百萬,也不會有人要了,因為它居於小區的內部,除了開發商可以拿過來調整成小區物業休閑娛樂場所,其它任何一個人,無異於買下來一個廢物。我主持這個設計,無異於擋了王久成的財路,多個冤家多堵牆,那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其二,如果我幫藍如鳳修改了這個規劃,等於我與藍如鳳的關係又進了一步,我需要顧及林汐的看法和想法。修改規劃這麼大的事情,不要說市政規劃批複,即使集團董事會,也需要通過,林汐不會不知道是誰做的。其三,點到為止。集團的規劃設計部門對於這樣的修改,應該不在話下,我僅為藍如鳳提供了一點思路,設計部門一定可以做得來的,我根本不需要參與其中,指手劃腳。
“好吧,那我就不強求了,你給我的這點建議,就已經為我幫了很大忙了。”藍如鳳嬌臉含笑,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
聽了她的話,我心中的一聲石頭落了地,感覺有些內急,便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我回來時,藍如鳳已經為了斟了滿滿一杯酒,靜靜地等著我。
“藍董事長,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此為止吧。”我見狀道。
與藍如鳳喝酒,我需時刻留點量。
“止此一杯,這杯酒一定要喝,是我特意謝你的呦。”藍如鳳眨了眨美目,柔聲細語地道。
盛情難卻,我隻得端起酒杯。
一杯酒還沒有喝完,我漸漸地感覺頭沉目暈,困意襲來。我清楚,自己已經喝多了,於是,便向藍如鳳連連擺手:“藍……總……,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多了。”
說完,手一軟,便趴到了桌子上。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感覺到頭特別的暈,在床上躺了好一陣,才微微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不要緊,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發現我正身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自己究竟在哪裏?從屋內裝飾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家賓館。我努力地回憶,回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努力了很久,隻記得吱璃碎片,至於自己是怎麼到的這裏,已經完全無法回憶了。
我微微支起身,看到床下胡亂地堆積著自己的衣物。下意識地撩起被子,向裏麵一看,頓時讓我心驚肉跳不已。
唯一慶幸的是,那一小塊遮羞布還在!
是誰?是誰把自己送到賓館?自己?不可能,如果我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按道理應該是打車回單位或者家裏的。那麼排除自己,肯定就是藍如鳳了!想到此,我大驚失色,這種情況,絕有可能!
我一個軲轆翻身下床,衝到書桌台前,拿起擺放在那裏的服務指南一看:王府酒店。心裏一涼到底,肯定是我醉後,她安排我住到此無疑了。
我心中羞愧萬分,酒後,我和她來到這個房間,究竟作了什麼,抑或我有無出格的舉動,或者說我是怎樣脫衣入睡的?不能不讓我去想。
正在此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走過去拿起一看,如落萬丈深淵。真是想什麼怕什麼,微信是藍如鳳發過來的,那上麵是我酣然入睡的一張照片,配了一行簡短得令我驚魂的文字:路經理,睡得好香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