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那沒吃完的花生和瓜子來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裏,王衛正喝著啤酒玩手機,那個魁梧保安已經換好了衣服。看到我走進來便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永錢,你呢?”
“我叫呂飛,希望你明天還能見到你。”呂飛說完就走了。
我從呂飛的語氣和表情中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很想在明天能看到我。要是他看不到我,他很有可能不要做我的替班了。
我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卻在想,我是不是聽那老大爺的,把住這條命要緊,把這工作給辭了呢?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王衛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和我說道:“昨天你在樓梯上摔下來的事上麵知道了,這是給你的醫藥費。”
我好奇的問道:“你昨天晚上不是給了我嗎?”
“我給少了,我才給了你兩千。上麵給的是三千。”王衛說道。
我摸著那一個微厚的信封,當我看到信封裏麵的那些錢時,我突然想到了家裏的父母,我答應過他們要掙大錢,給他們過上好日子的。想到這,我剛才準備做好的辭工打算一下就煙飛雲散了。
奶奶的,出來打工不就是為了錢嗎?我這一不偷,二不搶的,做的工作又如此輕鬆。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放棄呢?再說了,我手裏不還有那鞭子嗎?
怕個球,幹他。
我從信封裏拿出一千塊,放到自己的口袋後,就把那剩下的兩千塊還給了王衛,“這是我昨晚欠你的,謝謝你王哥。”
王衛開著玩笑的讓我請他喝酒當利息,我答應了下來。
我再一次走進這電梯,想通了一切的我已經沒有那麼害怕。我要隻在每一次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隨時做好抽動別在腰間的鞭子,等那些髒東西一靠近,就抽死他的準備就可以了。
可今晚卻難得的安靜,我站在電梯裏,站得兩腳發麻也沒有人按動過這個電梯。這感覺就像是這電梯被這裏的住戶所遺忘了似的。
我在這安靜的電梯裏,差一點就睡著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動了,電梯直向五樓去。
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已經握在了鞭子上。
門完全打開,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戴著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他看到我後很有禮貌的向我點了點頭,我也點頭回應。心裏卻做著準備,隻要他突然變形了,我就馬上動手。
我等了好一會,直到那電梯到了一樓,走出電梯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回想起那一天晚上的事,我就覺得我就像是個特工,身邊充滿了危機,那些走進來的人就是日本的特高課。他們偽裝著好好的,隻要我一鬆懈下來,他們就會要我的命。
我就像打了一個晚上的戰,敵人一個也沒有,我卻已經精疲力盡。
我靠在電梯上,累得不想再和進來的人說話,任由電梯上下動著。
電梯門再一次緩緩打開,我的手已經有些習慣性的搭在了鞭子上麵。
門開了,然而,門外卻一個人也沒有。
我在電梯的顯示板上看了一眼,發現這是到了十四樓。
我趕緊緊握著腰間的長鞭。昨天晚上給我的教訓,讓我不得不對這一層產生了恐懼感。
空蕩蕩的走廊上,安靜得隻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電梯門自動關上,我原以為這就沒事了,沒想到這電梯門再一次緩緩的打開。
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
電梯像是出了毛病,不段的在這一層打開,又關閉,打開又關閉。
就在我親手要按下一樓的時候,電梯門再一次打開,這一次,我看到了那個按電梯門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我,咧嘴對我一笑,發出空洞的聲音說道:“大哥哥,謝謝你給我的木馬和變形金剛。”
這小男孩正是小濤,他的手上還抱著那隻我給他的變形金剛。他臉上高興的笑容告訴我,他很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我準備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來見鬼,現在鬼出現了,我看到這鬼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
相反,小濤給我的是一種親朋好友再次見麵的親切感。
“隻要你喜歡就好,下次我發了工資,我再給你燒別的玩具好嗎?”我想去摸他的小腦袋,可想到昨天他那凹陷進去的腦袋時,我還是停住了。
“謝謝你。”
說話的不是小濤,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麵前的小濤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