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琴一手玩著帕子,一邊小聲地對身邊的蘇清婉笑道,“上一次我都沒有這般仔細瞧過,原來邪王當新郎是這個樣子的。”
蘇清婉低問,“什麼樣?”
東方琴道,“傻子啊。”
蘇清婉額頭微抽。
東方琴又低低笑開,“你幾時看過邪王笑成這樣的?都笑成花了,看著可不就是傻,不過。”她頓了頓,“這樣才證明他是真的很愛歌兒。”
蘇清婉點了一下頭。
東方琴看她一眼,拉她坐下,坐下的同時,她說,“歌兒能答應嫁給邪王說明她想通了,一旦她想通了,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了,以前的事,她大概會很快走出來,倒是你……”
東方琴問她,“你打算怎麼辦?”
蘇清婉眨眨眼,“什麼怎麼辦?”
“婚事啊。”
蘇清婉一下子羞紅了臉,“我……”
“刑北好像沒來。”
雖然她們坐的地方是女院,但女院與男院同屬前院,還是看得見男院裏的人的,她沒有看到刑北。
蘇清婉默默道,“哦。”
哦?
就一個字算了?
東方琴還想再說點什麼的,喜堂那裏,傳來主婚人嘹亮的高聲,“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對拜!“
一聲高過一聲的高唱。
喜堂上,北歐炎弘跟曲尚歌一同向高座上的太後叩首跪拜,太後很高興,又給了曲尚歌一個鐲子,皇上則是給了曲尚歌一把金鎖,說是傳宗接待所用。
曲尚歌聽到皇上這麼說,臉微微一紅。
倒是北歐炎弘,笑著說了句,“謝皇兄。”
皇上沒理他。
當主婚人把最後一個環節“送入洞房”喊完後,北歐炎弘迫不及待地拉著曲尚歌去了後院。
說是後院,其實就是他的冷霄殿。
過了眾人的耳目,他一把將曲尚歌抱起來,曲尚歌驚呼一聲,伸手就環住了他的脖頸,他低下頭來,隔著紅蓋頭吻著她的唇。
後麵跟著的丫環跟喜娘都紅了臉,紛紛放慢腳步。
到了冷霄殿,北歐炎弘讓丫環跟喜娘先等在外麵,他將曲尚歌抱進去,一路到喜房,將她放在那張大大的喜床上。
曲尚歌坐著,呼吸有點不穩。
北歐炎弘嗓音裏發出沉悶的笑聲,“本王今天很高興。”說著,又來吻她,邊吻邊說,“你今天很美。”
曲尚歌用手推開他,“王爺還要去前院陪客呢。”
北歐炎弘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裏,“不想去。”
“你不想讓京城裏的人婚後嘲笑你,你就快去!”
北歐炎弘低低一歎,“誰發明的酒席,純粹是誤事。”
曲尚歌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推他。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然後很不情願地起身,離開前,對著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等本王。”
說完,他就走了,離開前,讓喜娘弄點東西進來,先讓王妃吃,又讓丫環們近身好好侍候著。
囑咐完這一切,他才放心離開。
他去前院,陪酒,自然喝了很多。
等他醉熏熏地回到冷霄殿時,已經到了深夜,曲尚歌已經困的不行了,冬晴正在給她打水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