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血脈上的紅緣線(2 / 2)

紅燁低頭看她一眼,大手順著她的發絲輕輕的撫,卻是沒有走,在她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欲要把臉深埋進去時。

他猛然起身,抱著她,把她放在了百裏燼辰做畫的平頭案上。

女香鋪鼻,百裏燼辰紅眸染起濤天火焰。

“先別生氣,”紅燁安撫,“你該知道青虹與她有著一脈之息,何不試試,從青虹的脈息上探知她的蹤跡?”

聽到這話,百裏燼辰一直低頭做畫的高貴頭顱這才稍稍抬了抬,眸光瀲著一抹濃重之色,“你以為本殿下沒試過?”

“這次再試試,說不定就能探知到了。”紅燁低語。

百裏燼辰眸光微眯,視線定格在青虹的臉上,然後又下移,定格在她微弱的生命線上,毫不猶豫的出掌,以血封命。

曲尚歌剛剛躺下,心口猛然一疼。身子便不受控製地蜷曲了起來,“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怎麼會?

她看著脈搏上隱隱跳動的紅線,內心一陣一陣恐懼。

明明消失了的!

冬晴原本守在外間,一聽到動靜,立馬推開門衝了進來,還沒到床前,另一道身影已經先她一步衝了過去。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吐血?”北歐炎弘擁住她發顫的身子,伸出手指擦拭她唇角的殷紅。

見她臉色蒼白,神情緊張,心口那裏莫名的有絲揪疼,語氣不自覺的就溫柔了起來,“是不是連夜趕路,傷了身子?”

曲尚歌搖頭,“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本王從沒見你這麼一副驚懼的樣子,”他輕輕托起她的下頜,眸光垂下來,“說實話,發生了什麼事?”

“真沒事。”曲尚歌還沒從這震驚中恢複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手脈上的這條紅緣線,曾經是聖教裏最高貴的存在,可是現在,卻成了她最可怕的惡夢!消失了那麼多年,為什麼會憑空又出現了?

北歐炎弘對她如此敷衍的話很不滿意,手上用了力,薄唇貼下來,緩緩道:“在本王麵前,不要說謊。”

“王爺,我……”曲尚歌咬唇,清麗的瞳眸定定看著他,“受人控製了。”

她把手臂伸過來,白皙的手腕上麵,一條隱隱跳動的紅色線圈浮隱浮現,像一條豔麗端媚的手鏈,紅的驚心動魄。

北歐炎弘眸光一寒,“受人控製?”

箍在她腰間的手一鬆,伸過來握住她的細腕,仔仔細細看著那條紅圈,“你指的是這條莫名出現的紅圈?”

“嗯,這是百裏燼辰的血凝練出來的。”她說,“原本離開西域之後,這紅線一直追隨,可是……”

不知為何,那次從他的馬車內出來,這紅線就突然斷掉了。

“可是什麼?”

北歐炎弘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他知道,她最後的話才是重點。

“王爺還記不記得,六年前我借由你的馬車回到北歐之事吧?”

“當然記得,雖然你拒不承認!”北歐炎弘笑了笑,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無限愛戀地摩挲著,“當時是不是你救的本王?嗯?”

他曾經中的是西域之毒,怎麼想也不可能是赫連容月救的他。

“不是!”

曲尚歌就知道他要翻老帳,瞪他一眼,拍掉他又不規矩的手,很肯定地回答。

“哦。”

北歐炎弘眼神暗了暗,然後伸出手勾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臉壓向自己,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直到深長的一吻結束,他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舌,邪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本王還是那句話,本王說你是,你就是。”

曲尚歌皺眉,怎麼又繞到這個話題來了?

北歐炎弘揉揉她的細腕,眸光微垂,“是不是那天從本王車上出來,你這條線就沒了?”

“你怎麼知道?”

“西域之毒至陰至邪,而莫訖聖物卻是至聖至潔,當年赫連容月把莫訖聖物放在本王身上,或許,是它起了作用。”

不然,無法解釋這線莫名失蹤,現在又莫名出現的現象。

真是那樣嗎?

曲尚歌想到她接觸的莫訖聖物,確實具有靈性,真的能克製百裏燼辰的至邪之血?

“別擔心,本王這就派人前往莫訖。”說著,就要起身。

曲尚歌立馬拉住他,“王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闖入的聲音驚然打斷。

“本殿下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是受了莫訖聖物的庇佑。”來人黑袍翻騰,腰間龍玉一如他暗紅的妖瞳般,紅的嗜血,墨發玄裘,冷豔而冰絕。

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刹那,紅眸猖狂獵豔,薄唇緩慢而深沉地叫出那個藏在心口多年的名字。

“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