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寒剛剛過去,在山洞居住了兩月的陳棄兒終究隻是一個七歲稚童。見嚴寒暴雪已然結束,就早將老乞丐說的話落得個幹幹淨淨,迫不及待的走出山洞玩耍。
“刷刷。”地上的雪被陳棄兒的布鞋踩得作響,陳棄兒的腳步愈發快了起來,踩雪聲也愈發急促。在山洞悶了兩月有餘的孩童心性在此刻盡情展露。
突然,陳棄兒慢下了腳步,極目遠眺。
咦,這白雪覆蓋的地怎麼多出了塊紫色,我要過去看下嗎?可老乞丐那老頭卻不讓我去碰這類陌生事物,讓他知曉了,又不知會怎樣折磨我。罷了,罷了,還是離開這兒吧。
遠方的紫色仿佛知道此人有了離去之意,在此刻竟發生了變化,在白雪映射下的那抹紫盡顯妖豔,令人沉淪不能自己。它這分明是在極力挽留這稚童啊!
陳棄兒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正欲踏出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他下唇緊抿,隻是呆望那片正泛發著紫色光蘊的雪地。望著望著他便癡了,便愈發呆愣了。
“喂,臭小子。咋就呆住了?你這一動不動的?算什麼回事,不會是因為想逃避懲罰而想的歪招吧。我跟你說你就別癡心妄想啦,你不經我同意就出來,這次是一定要好好操練你番才可。”突然來到的邋遢老頭看到陳棄兒愣站在地上,對其就是一頓訓斥。
陳棄兒這才醒了過來,“老頭,剛剛我好像被道紫光勾住了魂。”正說著,他卻突然停住,“這,不可能啊,剛剛明明在就在那兒的啊,怎麼你一來就不見了。”
邋遢老頭聽後立即不屑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在騙我,就是老乞丐我這數十年的飯都白討了,讓我這腦子連真話假話都分不清了。而且什麼叫我一來,看來還是操練少了”
陳棄兒未搭理老頭,隻是自個呢喃細雨道“不對,那邊應的確在剛剛出現了紫光,而且它還叫我過去了,但為何現在又不見了呢,難道真是我前麵被老頭操練過度,出現幻覺呢?”
老乞丐實在有些受不了一旁的小子,“好啦,咱倆一塊到那兒瞅瞅去,不就好啦。”不待陳棄兒回複,直接抓住他的手就往前麵泛著紫光的雪地走去。
兩人未走上多久,便雙雙打住腳步,兩對眼睛同時望向那用紫色布料包裹住身子的幼兒。
“這最多也就八、九個月的樣子,而且看來實在是太過羸弱。話說臭小子,我撿了你已經讓我後悔了好久,你前麵那麼久的反常不會是想讓我也撿了這小子吧?”說著還伸出了一隻油膩髒兮的手戳了戳幼嬰,“哎,這身子有夠軟乎的,好玩,好玩,真好玩。”一聲聲驚奇喜悅的聲音從戳上了感覺的老乞丐傳來。
陳棄兒正欲再次說明前麵的反常。
老乞丐卻更快一步地說道“還杵著幹嘛,你的目的都已經達成了,不趕緊的抱住這小子,還想怎樣啊。不過,以後日子得又難熬上三分嘍。”
陳棄兒抱過幼兒,有些不滿地瞪了瞪眼前這完全不給他人說話機會的老頭。老頭見此也是很不客氣地回瞪了陳棄兒“還不快點。”
紫色布料包裹的幼兒被陳棄兒抱在懷中,可陳棄兒終究也還上是一個七歲稚童,體格瘦弱,一個踉蹌布料就鬆下了大半。
他正欲重新裹上幼兒時,驚奇道“老頭,你剛說錯了,這不能稱為小子,是個女的。”
老乞丐聽到這話,有些不以為然“管她男好女好,反正以後又不是我照顧她。”老乞丐越發正經地說道“臭小子,記住,對於本次你偷溜山洞的懲罰就是要好生撫養這女嬰啦。”
老乞丐話才剛說話,就趕緊向山洞跑去,不給陳棄兒絲毫申辯的機會。
望著雪地裏越發多的腳印,越發遠的身影,陳棄兒隻好看著女嬰無奈的歎了歎氣。
“我覺得我一定要先給你取個名字,叫雪柔如何,你由雪地而出,身軀又極為柔軟,就叫雪柔吧。不是,你昨就撒尿了,不滿意這名字。還是知足吧,你看我這名字,就知道老頭取名的隨意啦”陳棄兒仿佛想起了不好的事“那老頭,就因我是棄兒,所以我叫棄兒,因那天他想買陳酒喝,所以我名為陳。”
由於此地距山洞尚有些距離,陳棄兒在無際的雪地也感到了無聊,竟與他懷中還未開口的雪柔交談起來。
“雪柔,我告訴你,以後一定要遠離那老頭,他三兩月不洗澡,明明山洞裏珠寶有的是,卻偏偏要以乞丐為生”
“你怎麼就睡了,也對,小孩嘛,多睡下也是好的,不過這紫色的布應該散發不了那麼強硬的光啊,真是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