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羊也不禁啞然失笑,想起在後院她行雲流水的動作,幹練犀利的身手,以及冷傲犀利的眼神,再看她現在這副鬼樣子,簡直就是鮮明對比。他看風邪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暖意。心中暗暗道,我以為自己就夠好玩了,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比我還好玩,還有意思的人。
當下跳出來替風邪解圍,他咳嗽了一聲,反拉住風邪的手,對蘇羽道:“大人,我習慣了天天在一旁伺候,你就允了吧。”
蘇羽看小綿羊堅持,隻得歎了一聲:“罷了,一切聽東公子的吩咐。”
人都說相由心生,蘇羽這人一看就是那種古板到死的中年人,沒想到卻被這小綿羊這麼縱容。風邪不禁覺得,自己這次捉的估計是條大魚。
兩人走到座位坐下,風邪一晚上沒吃東西,本來就餓了,看一道道美味的菜肴擺在眼前,不禁食指大動,很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吃,蘇羽看見,十分不滿的咳嗽了一聲。風邪完全沒自己是侍寵的覺悟,大喇喇的撕了一個烤羊腿,象征性的問了句:“蘇大人吃不是?不吃我吃了。”
蘇羽肺都咳嗽出來了,風邪也沒挺白什麼意思,小綿羊急忙提醒風邪道:“先給我倒酒,把筷子遞給我。”
風邪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跟某人不清不白的跟班,於是放下烤羊腿,把筷子遞了過去。小綿羊接筷子的時候,聽風邪嘟噥了一句,有錢人事兒真多,說話的功夫,自己也把筷子拿起來了。他嘴角勾了勾,看風邪趁機塞進嘴裏一塊牛肉,然後用油乎乎的手給他倒酒,無奈又可笑的湊過去道:“喂,你沒伺候過人吧。”
風邪一聽,翻了個白眼,死不承認:“誰說沒伺候過,下一部是不是要喂你啊。來來來……”風邪端起酒杯就往小綿羊身上湊,那彪悍的架勢看的蘇羽大搖其頭。最後忍無可忍的一拍桌子,大喝:“龍嘯天,你給我出去!”
風邪壓根沒搭理他,繼續給小綿羊灌酒,小綿羊東躲西躲,看蘇羽快要氣炸了,才推了推風邪道:“喂,蘇大人叫你。”風邪這才扭過臉,一臉迷茫的看著蘇羽道:“大人,你有手有腳的,不會還讓我伺候吧?我隻伺候我們家這一位,你自己自便吧。”說完,對小綿羊道:“你這酒到底喝不喝,不喝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吃了。”
小綿羊聽見她說“我們家”這三個字,內心似乎某個東西突然被觸動了,十分縱容的對風邪道:“你快吃吧,別餓著了。”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打的火熱,把蘇羽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這位快要氣炸的局外人頓時覺得這是無比羞辱。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勉強壓著怒意對小綿羊道:“東公子,光明神殿的旨意已經傳達到了,您若考慮好,便差人去找光明使徒即可,這件事,全憑您說了算,我家中有事,就先行離開了。”說罷,也不管小綿羊應沒應,一擺袖子,扭頭走了。
風邪吃一會兒,還拿著葡萄一臉獻媚的問:“公子,這個可好吃了,您吃嗎?”看見蘇羽離開,也懶得再裝,立即坐直了身子,手裏的葡萄也扔了。
小綿羊正要就著她的手去吃,眼看著黑溜溜的葡萄滾在地上,惋惜的歎了口氣。
“你是故意在氣蘇大人?”小綿羊也不傻,早看出了風邪的意圖。風邪沒有說話,他便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不對呀,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探聽陌路驛站的秘密,好不容易混進來,怎麼讓蘇大人給走了?”
風邪邪佞一笑,盯著小綿羊道:“我演技再好,也不如某人裝傻充愣,瞞天過海啊。”
小綿羊似乎被人拆穿了麵具似的,仍舊搓著手,靦腆的笑:“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沒想到,話音剛落,風邪的火元素化成的光球便飛了過來,剛剛還嚇得要尿褲子的小綿羊這會兒竟然輕易就躲過了。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離開座位的,隻知道再扭頭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剛才蘇羽坐的位置,臉上仍舊掛著騙死人不償命的憨厚笑容:“怎麼說,我們也是共患難,何必出手傷人呢。”
“我可沒你高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他們之中身份最尊貴的人,之前我在屋頂聽到你們談話,出來查看的是你的手下,你的手下都沒有發現我,而你卻從縫隙中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才有剛才你從後院出現。”風邪冷靜的分析著,對方卻聽得饒有興致,“我也是修煉元素的,如果你是普通人,我不可能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所以,你能突然出現在我所在的位置,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你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存在,第二,你故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小綿羊摸了摸下巴,拍手笑道:“說的不錯,你很聰明,說對了一大半,還有一小半你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