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晨風看著風邪,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你說的對,我們的人生也許都需要自己去努力,去創造。你有你要做的事,而我也有我的使命和我的夢想。也許,我不會再冷冰冰的故作強硬的活著。風邪,我們該說再見了。”
風邪不知道在慕容晨風的內心中,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他說的不錯,他們都有各自的使命和各自想達成的願望,所以,分別在所難免。她尊重他的選擇,於是抱拳道:“珍重。”
“風邪,將來再見,我會讓你看看,我再不是現在這樣。希望到時,你也能令我刮目相看。”慕容晨風也抱拳道,“風邪,珍重。”
說罷,瀟灑的轉身離開。風邪站在十字路口,一邊是洪家兄妹離去,一邊是慕容晨風突然覺醒,離開,她望著慕容晨風頎長的身影,勾起嘴角,微微笑了。她跟慕容晨風之間的關係最特別,他們沒有交過心,也沒有促膝長談過,甚至連好好說話都很難。可仿佛是天生的默契,他們都是那樣精靈通透的人,似乎隻要一眼,就能憑著知覺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
所以,在惡鬥黑翼蒼狼的時候,他們才能毫不猶豫的把後背交給對方,並肩作戰。
隻是,到這一刻,他們仍然處於朋友和陌路的邊緣,也許,很多話不必說的太清楚,有緣自會相見。
而慕容晨風昂首闊步從未回頭,可是他心裏的話卻是,風邪,再見時,我一定會成為真正的裁決者,守你護你,讓你再不用擔心,能不能跟我成為朋友。
深秋了,清晨的風帶著絲絲涼意。風邪也轉過頭,往風家走。三人背道而馳,不知再見是幾何了。
“阿嚏”睡了一天的毛球,打了個打噴嚏從風邪的袖子裏滾了出來。它看見風邪眼角微紅,揉了揉眼睛,問:“小風,你怎麼了,是不是跟我一樣,想雪洛楓想的哭了?”
風邪沒有言語,隻用手揉了揉它的腦袋。入秋之後,毛球除了愛吃,又多添了一個毛病……愛睡。看風邪不理它,它又打了個哈欠,縮回風邪的袖子裏了。
風邪回到風家,剛進門就聽見幾個丫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哎呦,這打的可真夠慘的,渾身沒一塊好地方了。”
“可不是,若是那醜八怪回來,隻怕沒大小姐的好日子了。”
風月情的丫鬟梨兒也在其中,她撇了撇嘴,特傲嬌的說:“她回來也白搭,老爺已經出關了。要不是老爺授意,大小姐也不敢對她院裏人怎麼樣。她不回來倒算了,若是趕回來,大小姐也得把她的腿給打斷了!”
……
幾人正說著,冷不丁一抬頭看到風邪,於是立馬噤若寒蟬,紛紛散了。風邪覺得不對勁兒,一把抓住梨兒嚴厲的喝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誰被打了?”
“奴婢,奴婢不敢說!”那丫頭嚇得渾身打寒戰。風邪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喝道:“你說不說。”
梨兒再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急忙捂住臉道:“是,是大小姐,大小姐正在教訓小竹呢。這都是大小姐幹的,跟我沒關係啊,你找人報仇,就找她。”
風邪一聽風月情在教訓小竹,更是氣的怒火中燒:“說,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梨兒戰戰兢兢道:“在刑房呢。”
刑房顧名思義就是用刑的地方,風家這樣的家族為了教訓奴才們,特意設置了這樣一個地方,對他們動用死刑。不過,害怕他們的慘叫聲太大,讓其他人恐慌,或者被官府知道,所以就設置了刑房。這刑房很大,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不過這屋中很暗,沒有窗戶,就連門也是厚厚的木門,慘叫聲根本傳不出去。
此時,小竹雙手被捆綁著吊在房梁,蓬頭垢麵,渾身是血。一件單薄的白衣鞭痕累累,已分不清哪裏是肉哪裏是血哪裏是衣服,一張臉更是慘不忍睹,五官都看不清了。此時,小竹已耷拉著腦袋,陷入昏迷。
風月情卻拿著皮鞭,扔不罷休,吩咐一旁的打手:“去,給我用熱水把她潑醒。”
那打手冷笑一聲,端起一盆滾燙的熱水,兜頭潑到了小竹身上。那混身是血的身軀,立即冒起了一層白煙。
小竹啊的一聲慘叫,像被炸過的蝦子一樣,弓起了身子。
風月情哈哈大笑起來:“舒服吧,要怪就怪你的主子,她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要在你身上討回來!”
就在這時,“哐”的一聲,整扇門被踹飛了出去。
風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