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話偏巧讓洪家兄妹聽去了。洪細細本來就是暴脾氣,一聽風月情詆毀風邪,說話還極為難聽,當下就忍不住了,兩步走到風月情麵前,喝道:“風邪為人光明磊落,你少往她身上潑髒水。像你這個愛嚼舌根的女人,應該拉出去把舌頭給割了,省的到處說人是非。”
風月情想發火,可畢竟知道是洪家兄妹,於是耐著性子道:“兩位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風邪的大姐,我叫風月情,風邪是我親妹妹,我說到話都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曆,怎麼可能是騙人的。”
“我管你是誰,風邪是我的朋友。你敢說她,就是在詆毀我。”洪細細眯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眼風月情,撇了撇嘴,“什麼狗屁大姐,有親姐姐到處說妹妹的壞話嗎?我看是嫉妒風邪,才來這裏搬弄是非吧。”
風月情臉色極為難看,她想妹妹不懂禮貌,哥哥應該知道分寸吧。於是轉而對洪東旭道:“這位公子,你看你妹妹說些什麼話。到底還有沒有教養,你們洪家的人,都這樣嗎?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沒想到洪東旭一點也不幫腔,反而笑道:“我妹妹向來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不過這一次,我卻覺得她說的很對。我妹妹罵人從來是當麵罵,絕不對像某些人暗地裏捅刀子。而且捅的是自己的親妹妹。”
風月情啞口無言,這對兄妹也不知道被風邪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這麼護著她。
今天算她出師不利,風月情也不想再多說,轉身想走。洪細細便不依不饒的笑了笑,問道:“我聽說,你前兩天被大皇子退婚了。大皇子還真是英明神武,明智之舉啊,要不然娶了你,恐怕痛苦一輩子。”
“你……”風月情指著洪細細,氣的火冒三丈。洪細細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對她做了個鬼臉。
風月情夾著尾巴回到家,再也不肯輕易出去。她要憋著練功,到時候,一劍刺死風邪。
時間過的很快,兩天後藍家的馴獸宴正式開始了。
藍家有一個足夠容納幾萬人的馴獸場,為了方便客人觀看,馴獸場四周從下往上有十多排座位,且圍著中央的馴獸場,繞成圓圈。保證你不管坐在哪個位置,裏麵的情況,你都能一目了然。
當然,根據身份和進獻的寶物不同,座位的分配也不一樣。越是最貴的客人,便安排的越往前。
此時,鑼聲敲響,眾人便開始進場。風月情一幹人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麵烏壓壓一片她根本連坐的位置都沒有。風邪跟著一起進場,環顧四周,發現大家忙亂卻十分安靜,偶爾傳來幾聲魔獸的咆哮,令這環形的馴獸場顯得越發神秘。
前排的位置已經做好的人,最顯眼的莫過於一身錦衣華服的大皇子和皇子身邊有說有笑的洪家兄妹。
眼看著大家都落了座,風月情有些著急,急忙拉著藍家服務的小廝道:“我是風家的風月情,我們的位置呢?”
“這……我沒聽說要邀請風家啊。”
“怎麼可能,我們風家在西南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你這不是看不起我們風家嗎?”風月情說話咋咋呼呼,這會兒已引起一片圍觀。她自己卻毫無所查,風邪盡力讓自己離她遠點,省的讓別人誤會,自己認識她。
小廝被難為的像隻小羊羔,一個勁兒的說:“那估計是安排的人給弄錯了,風大小姐,今天來看馴獸的人特別多,可能一時疏忽,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坐在空中看台吧。”藍家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特意設了空中看台。也就是,兩座或者三座的椅子,被搭建在空中,遠遠看去,如飄在空中的兩座小房子。
在空中看,視野開闊,又無人打擾,更沒有什麼危險。所以,這空中看台經常是在沒有座位的情況下,給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的。風大小姐有此殊榮,真應該燒高香了。
沒想到,從來不關注馴獸的風大小姐,遙遙看了看被一根柱子擎起來的房子,心肝顫了顫,她飛不飛的上去是一個問題,飛上去尿褲子就是個大問題了。這不明擺著讓她難看嗎?看來藍家是不把風家放在眼裏了。
風月情當下就怒了,一把抓起小廝的領子喝道:“別想糊弄本小姐,今天,你就是趕走幾位,也要把位子給我騰出來!”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大皇子和紅家兄妹都被風月情的吵鬧聲吸引了過去。
風邪正極力躲避,沒想到卻聽到洪細細一聲高喊:“風邪,過來坐這邊。這裏還有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