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開門,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男人嘟嘟噥噥的發著狠話,又狠狠的捶了幾下門,這才搖晃著離開了監視器的視線範圍。
這個白癡。
趁著天色漸黑,正是動手的好時機,沈曼羅把所有燈光都打亮,又把門窗和窗簾都關得嚴嚴實實,製造出她仍然在家的假象,這才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鴨舌帽悄然出門而去。淩南玨的臥室裏裝了針孔攝像頭,她也做了萬全準備,第一步就是要切斷隔壁別墅的總電源開關,讓他的針孔攝像機無法正常工作。如果他裝的是無線針孔攝像頭,那她所攜帶的探測狗也能掃描出攝像機發射的信號,並準確定位。
哼,這一次絕不會被他發現。
她如幽靈一般走入夜色之中,迅速接近隔壁別墅,可是剛走到門口的小花壇,卻見一個男人歪歪斜斜的坐在長椅上,一雙璀璨的眸子正直直的凝視著她,這不是淩南玨又是誰?
縱使沈曼羅再膽大,也不由被這個神出鬼沒的家夥嚇了一跳,她立刻裝作路過的樣子,想若無其事的返回屋內,誰知淩南玨一個健步竄到她的麵前,語調森冷的問道:“你又想到我家裏做什麼壞事?”
沈曼羅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繞開他徑直往回走去,可是他卻陰魂不散的再次堵住她的路,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餓了,給我做吃的。”
“你病得不輕吧?”沈曼羅真想把他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
見她斜著眼睛一臉鄙夷,淩南玨揉了揉肚子,嘟噥道:“你要是每天給我做兩頓飯,我可以考慮把時限縮短三個月。”
他的話音剛落,沈曼羅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你竟然為了一頓飯,甘願作出讓步?淩先生,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她話裏的調侃與鄙夷那麼明顯,淩南玨有些狼狽的摸著胃部,訕訕道:“我確實病得不輕了,我有胃病。”
“關我什麼事?”她冷笑。
“常年吃外賣吃壞了胃。”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最好吃死你,我就不用給你當牛做馬了。”她幸災樂禍。
淩南玨陰森森的說道:“反正你給我做飯做定了。”
沈曼羅察覺到他言下之意的得意與警告,警惕的揚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現在給我做晚飯,我就考慮告訴你。不然明天我們走著瞧。”他的唇瓣緊緊抿起,額上似乎也冒出了點點汗珠,似乎胃部的不適真的讓他有點難以忍受,疼得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沈曼羅站著不吭聲,似乎在思索他的話可不可信。
淩南玨又問:“做不做?”
半晌,沈曼羅嗤笑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晚安,拜拜!”她才不會受他所激。瀟灑的一甩頭發,她留下一個趾高氣揚的背影,砰的一聲關上了自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