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鳳霄樓外迎接的一幹眾人,還是進入其中的這些個無名小魔,似乎對於華裳這個現今的魔族之王,並沒有過多的尊崇,他們的樣子似乎更像是不屑,對於這個忽然出現在閻羅殿扼殺一切的男人,他們或許還未見到他真正殘酷強大的一麵。
是以在現下時刻,這些人並沒有過多的親熱甚至奉承華裳,就連這鳳霄樓現任的樓主肅然長老更是憑借身體不適這一理由,沒有出城迎接。
這樣的對待讓安之著實感到驚訝和氣憤,雖然她心裏也並不提倡過分巴結,可畢竟華裳是魔王,肅然長老常年蝸居於此,就算不知道魔族的禮遇,也應道出現去迎接,又怎麼會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身體不適,以至於不能出城迎接?她不會要求這些魔族的人對華裳多麼的尊敬,可好歹應有的禮貌還是要表現出來,那麵上說著客套的話,眸中輕蹙的不屑卻又是為了哪般?
她自是不懂這些,可進入鳳霄樓中之後這越發沉悶的氣氛,她還是感覺的到的。和她平日裏遇見的那些小事相比,這樣的場麵,著實讓人更加的小心翼翼。
然而就在行至行宮處的雕花大門前,前方那一位前來迎接華裳並一路領路的男人終於開了口,恭敬卻不卑微的彎了彎身子,對著身後一直不發一言的華裳說道,“王的行宮下榻處即在此,一路奔波勞累,請王先行歇息,待肅然長老恢複之後再來與王商談族中之事。”
華裳挑眉,對眼前男人說的話猶自好笑,抬手揮了揮,阻止了身後懷柔意欲不滿的說辭,問道,“不知肅然長老身體如何?”
“回王,長老的身體一向很好,隻是這幾日偶感風寒,實在無力來迎接王。”
“風寒?”華裳輕笑,薄唇微微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看向眼前不卑不亢的男人,“區區風寒竟能壓倒我族中的一大長老,看來著鳳霄樓也不過如此。”
他說著,隨即抬步朝著行宮走去,走至那男人身邊時,身形微頓,微微低下頭貼近他的耳邊,帶著笑意的聲音便就此傳了過去,“回去不妨告訴他,若這小小的風寒都無法隱忍,又怎麼能擔當我魔族的大任?本王倒是不介意讓這魔族中的最後一位長老,也跟著消失不見。”
語畢,他擺正了身子,整了整有些淩亂的一角,抬步離去。
自始至終,華裳的麵上都掛著讓人難懂的笑意,所謂輸人不輸陣,大抵說的便是如此,安之一路跟隨過去,隻見那領路的男人臉色瞬時煞白。
鳳霄樓在魔族中的地位不容小覷,可現下看來,這新上任的魔王卻似乎並不對此感到忌憚,反而更加的飛揚跋扈,真不知道該說這男人是隻會炫耀說大話,還是當真鄙夷這一切的一切?
可不過無論是哪一種,他們如今的處境似乎都不大好,想起肅然長老之前說的話,男人便一陣深思,祭骨鏡都無法將他毀滅,這世間,難不成真的多了一個不死魔王?
他的強大,究竟能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