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我心不在焉?”鳳然一愣,隨即露出往日慣有的邪笑,“開玩笑麼,我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遊絲也跟著插嘴,取笑道,“我看,不光是心不在焉,還有點奇怪!”
“奇怪?”他不解的看著兩個笑的曖昧的女人,問道,“怎麼奇怪了?”
“總是莫名其妙的傻笑,還不算奇怪麼?”遊絲回答,站的有些累了,便抱著腓腓坐到了一邊,天氣正好,幾個人說說笑笑也頗為有趣。
“不不不,其實依我看呢,應該是阿然這顆萬年不變的淡漠之心,起了漣漪了!”
鳳然一愣,細細的斟酌著那一句漣漪,看著兩個女人怪異的神色,最終不禁嗤笑出口,想要反駁什麼,張了張嘴,卻意外的什麼也沒說出來。
美眸顧盼,他挑眉看向安之,相識了近萬年的默契讓兩個人一瞬間便通曉了對方的意思。
她說,“雲彩修好了,遊絲和腓腓加上我,怎麼也不會吃虧!”
“當真?”鳳然輕問,頗有些不信任,“可別到時候受了委屈,還要托我來救你們。”
“不會不會!”安之搖晃著手臂,笑著看他,“倒是你,可別在被人打了巴掌,回來變成一個豬頭!”
“好,那咱們走著瞧。”鳳然站起身,滿麵笑容的對這兩人一獸揖了揖禮,一個旋身便化作了鳳凰之身,展翅而飛,“路上小心,有事便來找我!”
“好。”安之和遊絲應聲,緊接著,便目送著他飛馳而去。
而那路線,也不過就是三人之前來時的路。
這大概便是傳說中的,歸心似箭吧!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安之和遊絲相視一笑,均是感歎一番。
“這大概也會促成一段佳緣的吧!”遊絲說著,看了看懷中睡得正香的腓腓,“不知道我們的腓腓什麼時候能找到一個好姑娘!”
安之被她的話逗笑出聲,抬手捏了捏小家夥的耳朵,輕道,“他丫!怕是找不到了,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好了,這麼肥,也隻有我能養得起他!”
“哈哈!”遊絲大笑,驚醒了懷中的腓腓。
隻見小家夥睜開眼睛,看著二人不甚邪氣的模樣,便是一陣惡寒,怎麼好像睡了一覺,不但少了個人,還多了幾分危險呢?
兀自縮了縮胖胖的身體,腓腓這一路便是再也沒敢睡過去,隻是一直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二人,似是生怕他們忽然獸性大發吃了它一樣。
三天之後,安之和遊絲、腓腓一起終於回到了閻羅殿,原本高興的兩人一獸,卻被這進入其中的壓抑氣氛給弄得不知所措,遊絲本是第一次來到魔族,不禁問向一旁同樣驚詫的安之,“阿之,這裏一直都是這樣的麼?”
“呃……好像不是的!”安之也是萬分不解,“往日裏雖然也陰沉沉的,但是沒有這麼壓抑啊!”
總感覺好像出了什麼事一般,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盡管如此,兩人一獸卻還是馬不停蹄的往前走,一路趕往鸞鳴宮,憑借著記憶中的路線,安之帶著遊絲和腓腓直直的朝前走。
然而意外的是,在終於到達鸞鳴宮的入口時,竟然見到了正往外走的冽宴。
兩相人見到對方都是愣在原地,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你不是走了?”許是受不了這沉默的氣氛,冽宴忽然開口,皺著眉頭深深的看著對麵的安之。
“走了就不能回來了麼?”安之回道,對她的話感到萬分奇怪,她的確是離開了幾天沒錯,可也沒帶表她不回來呀!她本身就是為了要給華裳找解藥才離開,如今湊齊了藥材,自然要回來的。
冽宴見她說的理直氣壯,不由得氣道,“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怎麼?跑了之後覺得後悔,又要回來麼?”
“喂!你不覺得你很奇怪麼!”安之有些生氣,“我能跑到哪裏去!我隻是出去辦事,現在辦完了自然要回來!這有什麼稀奇,你做什麼總是纏著我!”
“辦事?”冽宴一愣,定定的看向安之,“你……難道不是逃跑了?”
“逃跑?”安之也是一愣,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因為這忽然的對話而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好像有什麼事情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可現如今,卻又都打破了那些謠言,讓這一段對話忽然變得蒼白無力。
安之皺眉,抬頭看了看鸞鳴宮的方向,心中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越過依舊不明所以的冽宴,直直的朝著華裳的寢宮而去。
她不能在耽擱了,不管因為什麼,她要趕快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