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點頭,恍然的搖了搖尾巴,“那這麼說,問題還是在那個石室了?”
“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那裏隻有一個石床和一個梳妝台,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梳妝台?”腓腓扭過頭,差異的看向安之,“你是說那個地方有一個女人用的梳妝台?”
安之點頭,初見時她也覺得差異,可那東西卻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梳妝台,梳妝台……”腓腓兀自喃喃低語著,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似乎怎麼也想不起來。
“先回石室去看看吧!”華裳忽然開口,將晾的差不多的衣服重新穿戴好,“我們的靈力之所以時有時無,就說明有什麼東西在阻礙著我們,如果沒猜錯,那多半就是在那間石室裏。”
安之點頭,站起身來,因為草藥的緣故身上已然不大疼痛,可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困難。
也正是這時腓腓才發現安之的一身傷,不禁聳動了下小小的鼻子,略帶不滿的開口,“隻要我不在身邊,你就出事!”
“我怎麼了?”安之不解的回頭,看著小家夥忽然氣呼呼的模樣。
“這一身傷又是怎麼弄的!都是從那個洞口掉下去,怎麼他沒事,偏生你這副樣子?”
“我……”安之黑線,總不能說自己因為害怕在荊棘林裏四處亂竄來著吧?總不能說她連路都沒有細看便一腳踏空直直的摔了下來,還被無數的落石砸中吧……
如果這樣說,那不被腓腓笑死才怪了。
可雖然嘴上那般淩厲凶狠,腓腓卻出乎意料的跳到安之的身邊,亦步亦趨的走著,在她停下來的時候還會悄悄的看一看她身上的傷,眼神中,竟然意外的流露出些許的心疼。
將它的那些小動作看在眼裏,安之沒有說話,心下卻感動的很,她到底還是該慶幸的,身邊有這樣溫暖的存在,每時每刻都在帶給她驚喜和感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再那般艱難的歲月中一步步走來,才能在黑暗中抬頭挺胸,才能一點一點的逃離那無端的命運,長成現今的如花似玉。
現在看來,就算是在這詭異莫名的地方,她也不甚害怕了,因為知道,這裏有著至親朋友的存在,盡管危險重重,卻能並肩作戰。
兩人一獸相互攙扶著順著河流而下,回到了最初的那間石室,在山洞口處腓腓卻忽然停下腳步,奇怪的聳動著小鼻子,似乎在細細的聞著什麼。
安之和華裳雖然奇怪,但卻並沒有打擾它,反而耐心的等在那裏,想看看它究竟發現了什麼。
良久之後,腓腓停下動作,眼睛直直的看著洞口,忽然問道,“這裏麵,是不是有花?”
“你怎麼知道?”安之意外的看著它,想起石床邊圍繞的那些不知名的花草,便一陣的差異。
“聞到的啊!”腓腓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直起身子往前走,一邊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繁星草。”
“繁星草?”安之一愣,這名字被說出的瞬間忽然覺得心中一份悸動,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襲來,竟似是很歡喜。
反觀身邊的華裳,似乎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繁星草是一種古老的藥花,可以幫助睡眠,延年益壽,又因為它的傳說曾經風靡一時,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年裏,繁星草被大肆的消滅,這世間極少看見了,想不到竟會在這裏出現。”
“消滅了?為什麼?”安之急急的問,不知為何竟然一陣傷感,在石室裏的那一夜她根本沒有注意身邊的那些花草,心中不知為何總是認為那些花是理所當然長在那裏的,是一種慣性的習以為常讓她根本沒有去細看。
“忘記了忘記了!”腓腓忽然大叫,有些惱怒的看著安之,“我知道的事情那麼多哪裏會記得清清楚楚,你一直問我才想不起來呢!”
“我又沒逼著你想……”安之撇撇嘴,略有些委屈的模樣,不知道腓腓為何忽然大發脾氣,便也賭氣似得轉過頭不看它。
華裳笑笑,沒有說話,隻是專心的攙扶著安之一路向前,他雖然多少也對那繁星草感興趣,可腓腓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
然而跟在後麵的腓腓卻是毫無精神的聳拉著尾巴,它本不是不想說,隻是那記憶卻無端消失,任它如何去想都想不出來,它可以辨別出這繁星草的味道和樣貌,卻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它的故事和由來。
一向要麵子的它又怎麼會告訴安之自己不知道呢?是以,用這樣的方法打發兩人,也算是實屬無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