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道觀裏的大部分弟子都已經休息。
為了防止陳冰詩逃脫,劉雲子在道觀外安排了暗樁。還在陳冰詩的房間外麵安排了兩個弟子看守。
但這種事情,這些崆峒弟子又哪裏有李某人專業,外麵的暗樁根本就沒有發現李某人的蹤跡。
看守陳冰詩的兩個崆峒弟子,已經有一個跟孫晨曦到了外麵,被李某人幹掉了。剩下的那個,正雙手抱臂,靠著牆打盹兒。
李勝天悄悄摸了上去,一把扣住了那個崆峒弟子的脖子。
那個崆峒弟子豁然睜開了眼睛,麵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李勝點手指用力,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那個崆峒弟子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就湮滅了生機。
李勝天把他的屍體輕輕放到地上,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陳冰詩聽到房門被打開,還以為是劉雲子又來了,想到劉雲子說的陰陽和合功,她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想驚叫。
李勝天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伸手捂住了陳冰詩的櫻唇,壓低聲音道:“是我……別害怕,是我……”
“李勝天?”
陳冰詩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注意到陳冰詩雙手的傷,和高高腫起的麵頰,李勝天心中頓時騰起殺機,沉聲道:“是誰動的手?”
陳冰詩道:“是在華海帶人圍攻你的那個什麼劉仁傑的父親……”
“劉雲子?”
李勝天眼中寒芒閃爍:“混賬東西!”
“還能走嗎?”李勝天一把扯掉陳冰詩雙腿上綁著繩索,有些憐惜的把陳冰詩麵前散落的發絲攏到耳後,咬牙道:“我先帶你離開這裏,這筆賬,我遲早回來跟他們算個清楚!”
陳冰詩站了起來,可是雙腿被綁了這麼長時間,早就酸麻的沒有知覺,腳下一個踉蹌,往前撲倒。
李勝天忙展臂把陳冰詩抱住。
被觸及胳膊,陳冰詩疼的臉都白了。
李勝天又把陳冰詩推回椅子上坐下,取出地火神針,封住了陳冰詩幾處穴道給她止疼。
“好些沒有?”
陳冰詩有氣無力的道:“沒那麼疼了。”
李勝天轉過身在陳冰詩身前蹲下:“上來,我背著你!”
陳冰詩俯身趴在李勝天背上,雙臂前伸,攬住了李勝天的脖子。
感受到李勝天身上散發出的溫度,陳冰詩覺得心裏前所未有的踏實。
這一刻,心裏所有的恐懼,全都一掃而空。
跟李勝天在一起,她有勇氣麵對所有的一切。
李勝天怕陳冰詩雙手受傷抱不住自己,又俯身撿起剛剛從陳冰詩腿上扯下的繩子,把陳冰詩的身體和他自己的身體綁在了一起。
“別害怕,我這就帶你走。”
回頭道了句,李勝天就抬步往外走去。
陳冰詩搖頭:“我不怕!”
雖然背上還背著陳冰詩,但李勝天要是從牆上翻出去,也是不難的。他縱身一躍,雙手攀上牆頭一撐,就背著陳冰詩輕盈的翻了過去。
崆峒派能在江湖上屹立上千年,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武學底蘊深厚,門下弟子自然不可能是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