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天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
何穗抬步往外追去。
辦公室外麵的那些警察見何穗一臉陰沉的出來,紛紛做鳥獸散。
李勝天苦笑著搖了搖頭,忙抓起旁邊何穗的手包追了出去。
他追到外麵的時候,何穗已經啟動了汽車。應該是沒有攔住何險峰。
李勝天忙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他知道,何穗其實還是在等他,不然的話,車門怎麼可能一拉就開。
何穗狠狠捶打著麵前的方向盤,啜泣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要逼我……難道我嫁給程岩心,何家就能長盛不衰嗎……”
淚水順了眼角滴落。
以前受了委屈,何穗隻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靜靜的待著。她不會哭,因為,她覺得隻有弱者才會哭。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在李勝天麵前,哭的衝動竟然怎麼都控製不住。就好像小時候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見到家人時的那種感覺。
李勝天歎了口氣,隨手點了根煙。他知道,何穗現在需要的是發泄,而不是安慰。
何穗伸手搶過李勝天的煙就放到嘴邊,絲毫不介意那是李某人剛剛抽過的。
她狠狠抽了一口,卻被嗆的大聲咳嗽了起來。
李勝天忙打開車窗,讓車裏的煙味散去。
何穗懊惱的一把將香煙扔到窗外:“一點兒也不好抽。”
李勝天道:“抽煙解不了愁的。”
何穗看向李勝天,道:“那怎麼可以解愁?喝酒嗎?”
李勝天道:“沒聽過舉杯澆愁愁更愁嗎?”
何穗看了李勝天一眼,狠狠一腳踩下了油門。
十分鍾之後,警車停在了一家跆拳道館的外麵。
“下車!”
何穗冷冷的道了句,就拔下車鑰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李勝天知道何大警花今天情緒不好,而且剛剛的事情,自己好歹也有些責任。就這麼離開不合適,便跟著走進了道館。
何穗應該經常來這裏,她包裏還裝著這裏的VIP會員卡。
李勝天在打聽等了片刻,何穗就買了一套男子穿的練功服,塞到李某人的懷裏,道:“去換衣服。”
沒等李某人說什麼,她就閃身走進了更衣室。
李某人搖了搖頭,隻得拿著衣服往一旁的男更衣室去了。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何穗已經在外麵等候,同樣是一身合身的跆拳道服。而且,她腰間的腰帶,赫然是黑色的。
而李某人的腰帶,是最低級別的白色。
看著身上的跆拳道服,李某人怎麼看怎麼別扭。合身倒是合身,隻不過,李勝天還是習慣中式的練功服。
何穗帶著李勝天進了一個足有上千平米的練功房。裏麵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練習跆拳道的人。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最小的甚至連剛剛蹣跚學步的孩童都有。而最大的,甚至可以看到頭發灰白的老年人。
李勝天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華夏武學,獨步天下,沒有任何一種技擊術可以與之相比。
可是,由於各家各派抱著門戶之見,華夏國術隻在小範圍流傳。反而是這些外來的技擊術,在華夏大行其道。現在民間孩童的武學啟蒙,大都是學習這些外來技擊術,不得不讓人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