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民撇撇嘴,將香煙朝辦公桌一扔:“不自量力。”
丟下這句狠話他還覺得不過癮,深深覺得若不再奚落奚落陳冰詩,白來一趟。
走到李勝天跟前,張西民將其上下打量一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都說女人選男人的標準反映女人的智商,就這歪瓜裂棗的,陳總的智商得低到什麼程度啊。”
李勝天被張西民的話逗樂了。
原本他真沒打算管這檔子事,畢竟張西民是在陳冰詩麵前裝逼,沒在他麵前裝。
可現在性質變了,哥站在一邊沒得罪你張西民啊,憑什麼罵我歪瓜裂棗?
一地痞流氓在平常人麵前瞎嗶嗶就算了,在哥麵前裝大尾巴狼,這病,得治。
張西民著實沒想到李勝天會笑,便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恬不知恥!”
李勝天一臉的義憤填膺,手指頭都快戳到張西民臉上了。
“就你這長相,我要是你爸,寧願射牆上也不讓你生,這已經不是汙染環境的問題了,這是對人類的不負責任。”
“長相不過關就算了,智商還低於海平麵,我就納悶了,你媽臉皮得有多厚才生了你,你得有多大的勇氣活到現在!”
張西民懷疑自己聽錯了,作為六爺的左膀右臂,在潁州咱都橫著走,當麵罵勞資?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李勝天一笑,陳冰詩就打了個激靈,大麻煩來了。
昨晚李勝天敢對自己動粗,就不敢對張西民動手?真打起來,不是將小尾巴朝南六龍手裏送?
南山龍那是什麼人,從不吃虧的主兒,不擇手段的混蛋啊。
“李勝天,你亂說什麼!”陳冰詩一邊將李勝天朝一邊拽,一邊給他使眼色,意思是千萬別找事。
“你一娘們家,有你的事兒嗎?”李勝天甩開陳冰詩,準備大包大攬。
陳冰詩被李勝天的態度整得有些蒙,你在我的辦公室搞事情,怎麼不關我的事?
張西民黑著臉,陰笑兩聲:“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勝天砸吧砸吧嘴,指著張西民,衝陳冰詩道:“看到沒,不僅智商低,老媽還沒給他生耳朵,這麼畸形的玩意兒,怎麼做出來的?”
陳冰詩倒抽口冷氣,李勝天這張嘴巴,夠毒!
張西民頭頂都要冒煙了,拳頭緊握,下一刻準備用拳頭說話:“你特麼知道勞資是誰嗎?”
“知道,你叫傻叉!”李勝天立馬回敬。
張西民都快被罵吐血了,他都整套白西是為了裝裝文化人,現在顧不上了,立馬恢複流氓本色:“我太陽你......”
還沒罵完,眼前陡然出現一個黑影,然後他就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壓根沒反應過來。
“你敢打我!”張西民下意識的吼了一句。
李勝天懶得跟這種腦殘廢話,拳腳劈裏啪啦就招呼上去了。
剛開始李勝天還悠著點兒,畢竟身子骨到底是不是真恢複了他也不知道。
打了幾拳之後發現胸口全無翻騰的感覺,收放自如啊,貌似這種舒暢感好久都沒有了。
由此他好像上了癮,時重時輕,愣打出了節奏感。
張西民在潁州道兒上也算一個狠角,問題是他那點兒身手怎麼可能是李勝天的對手。
除了蜷縮在地上發出極有韻律感的號叫,能做的真不多了,甚至就連告饒的空當,李勝天都沒給他留。
陳冰詩看的目瞪口呆,這不是交手,這是虐待,任由李勝天這麼整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你住手,是不是要將事情搞大?”陳冰詩衝了上來,拽住了李勝天的胳膊。
看看蜷縮在地上好像死豬一般的張西民,李勝天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沒想將事情搞大啊,我隻是在向他陳述我敢打他的事實。”
你不是敢打他,你是敢要他的命,陳冰詩狠狠瞪了眼李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