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得了便宜賣乖!”何紫玉的腦子是清醒的,說著又把那摞資料拿過來擱到遲子明的肚子上,說,“這事你無論如何得幫我辦成,否則就讓人給笑話死了!”
“你也別太執著,辦成了也就一個月增加五十塊錢工資,沒多大意思!”遲子明說,“我都搞不明你們是怎麼想的,為了這麼個事爭得頭破血流,值得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你的工作能不能得到認可的問題!”何紫玉坐在沙發上說,“我們報社這次報了兩個人,可偏偏不報我,他們有什麼比我強?我非得爭這口氣不可!”
“他們不報我抱!”遲子明說著又起身走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抱起何紫玉進了臥室……
說實話,肖明靜對自己算是很不錯,遲子明沒有出軌的理由。可是肖明靜的好不包含新意和激情,總讓遲子明覺得沉悶。何紫玉卻不同,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是給人的感覺總是清新和亮麗的,遲子明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當然,如果要從做男女之事的角度相比,肖明靜遠遠沒有何紫玉那樣能給人無盡的激情。
梅開二度之後,遲子明總算消停了下來,突然問何紫玉:“你說加入白雪梅知道我跟你如膠似漆,她會怎麼樣?”
“這還用問?”何紫玉說,“她會跑到報社把我的衣服扒光,然後把你的臉抓得稀爛!”
何紫玉的話當然是有所指而說,遲子明也明白她在說什麼,忍不住哈哈一笑,惹得何紫玉也笑了起來。
何紫玉要辦的事看起來很難,其實很簡單。遲子明把她的資料往其它資料裏一塞,然後給組織部專管這件事的一科科長說了一聲,事情便辦成了。在市委組織部這一畝三分地,他的話還是管用的。於是,何紫玉再也不給他當姨,打電話的時候開始用“你”來稱呼遲子明。
市委每年都會研究幾次幹部問題,寂靜歡喜幾家愁,升了官的歡天喜地,不幸落選的唉聲歎氣。每到這個時候,遲子明電話都是最忙的,那些上了研究名單的大部分都會通過他來了解常委會的情況。黃冬梅多次強調在沒正式公示前不得隨意將常委會的研究結果泄露出去,可是要做到完全保密又怎麼可能呢?找到遲子明的人都知道他有個習慣,如果你打電話問他自己是否已經研究通過,他就會嗬嗬嗬嗬地笑幾聲,如果不幸落選,他就會很嚴肅地咳嗽一下。
就算你偷著吃了蜜蜂屎,也得趕緊把嘴巴擦淨,這是遲子明到市委以來得到的結論。
生了孩子的肖明靜已經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女兒身上,對遲子明的事已經不再那麼上心。不過她總會時不時地在遲子明耳邊晶石幾聲,要他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要在外麵拈花惹草。肖明靜是警察,遲子明不敢掉以輕心,生怕她會采取非常手段對自己進行偵查,防範措施非常嚴密。
炎熱的六月剛過,遲子明掐指一算,離市委換屆還有一年,過了這一年他就可以被外放到縣裏或者市上某個部局當個副手,去開辟屬於自己的天地。
肖明靜光著腿躺在床上,對遲子明說:“再堅持堅持,快熬出頭了!”
“是啊,昨天我還給黃部長娘家送了幾袋白麵過去呢!”遲子明說,“都是些沒名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