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女人的心思真的是猜不透。
景司夜回到家,守著偌大的空房子,看著曾經屬於兩個人的空間,他曾經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房間很簡答,除了必需品什麼都沒有。
等楚青枝過來了,門口的玄關多了一個精致的鞋架,衣架上麵多了件粉色的飾品,再往裏,沙發旁邊的古董瓶裏多了兩朵假花,他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差點以為是真的。
不止是客廳,廚房裏麵也多了很多鍋碗瓢盆,要知道他以前從來不會動用廚房的東西,隻有她和他一起生活,這個空蕩蕩的別墅才像是具有了人間的煙火氣息。
她到底,是不屬於這個地方的,他們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楚青枝,你到底在想著什麼?”他跌跌撞撞的走上樓,回到主臥,看到熟悉的白色床單,眷戀的趴了上去,衣服也沒脫,沾的都是酒味,但是他卻能聞到熟悉的味道,屬於她的味道。
她總是說自己大大咧咧的,可是心思卻又細膩的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生活很講究,感情世界更是不容許一點雜質,偏執的像是一個愛情患者。
這個世界,哪有那麼純粹的感情,還要要孩子,有家人,有權利和利益的羈絆,他們不是關起門來就可以過自己的小日子,還要和世界聯係,光是他自己身上就背負著莫大的責任,他要負擔上千萬人的生活,不能將心思全部都放在她身上。
饒是如此,他也對她做出了巨大的讓步,她還想要怎麼樣?
“去興致,你回來吧,這個家需要你。”
我也需要你。
景司夜低低歎了一口氣,將臉埋在了她的枕頭上,久久都不動彈。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醫院裏的病房早早亮起了燈,楚青枝和李夫人剛吃過晚飯,一個人收拾餐具,一個人在地上遛彎。
“青枝,你是不是不大開心?”李夫人知道楚青枝因為什麼而黯然,可是她還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伯母,我在想醫生說過的話。”楚青枝明顯不願意去談景司夜的事情,白天那一幕始終刻在腦海裏,他的隱忍不發,他的思念擔憂,她都知道,可是隻要一想到他之前做過的事,她就有些情緒複雜。
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才會覺得有多麼難以取舍。
她還在生氣,可是他忽然出現,她竟然覺得沒有火大,隻是不想妥協,所以才會惡言相向,沒想到他會和李夫人吵起來,其實李夫人確實有些刻薄,對他稍微過分了一點,但是她不想對長輩無禮,想到李夫人也不容易,所以才會有所偏心。
他離開的時候,明顯失望失落,她甚至想要衝過去,可是到底按捺住了,回來的時候正好醫生過來檢查,李夫人的所有體征都趨於正常,在住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出院之後,她並不想繼續會李家,她隻有石琦和李成秋這兩個朋友,現在看來因為李夫人已經生分了,她更不希望關係再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