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沒理她,到了她的臥室,一把推開門,隨後用腳勾上門板,將她猛地壓倒在門上,冷聲質問:“為什麼要解雇王阿姨?”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她總算弄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了,想要解釋,卻聽到他冷笑一聲,掐著她的腰說道:“是不是我給你太多的空間,你覺得做什麼都不需要和我說一聲?隨隨便便為了一個外人,解雇了一個為景家做事二十年的阿姨?”
腰身都是軟肉,今天又忙了一天,楚青枝渾身像是要散架了,被他折騰的隻有喘氣的力氣,半天後才恢複點元氣,掙紮著推他,“重死了,不要壓著我。”
“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的聲音很壓抑,似乎一直沒有消氣。
她咽了下口水,振振有詞的說明緣由,“曦兒和阿姨相處不來,與其她們都不自在,不如暫時讓王阿姨回家,她兒媳婦不是剛做完月子嗎,估計以後還需要人照顧……”
他聽到這裏,忽然打斷了她,聲音都是憤怒,“王阿姨的為人,我相信你也清楚,她是怎麼對你的,肯定會怎麼對陸曦兒,難道你心裏這麼是非不分?為了所謂的閨蜜,輕易傷害一個老人家的心!”
他一直不是個良善之輩,卻極為護短,哪怕是個家裏的阿姨,也絕對不容許外人欺負!陸曦兒在他那裏,已經訂上了驕縱大小姐的標簽,還有那次突然被示愛的糟糕經曆,他已經不相信她的人品。
楚青枝要是知道他反應這麼大,說什麼都會和他商議的,當時也是情況緊急,陸曦兒非要走,阿姨還哭個不停,她隻好快刀斬亂麻。
“自從陸曦兒來了,家裏的事一團糟,她的助理還時不時的過來,這些我可以當做看不見,可是現在隨便解雇阿姨,接下來,她是不是要做我家裏的主?你要是還想和平相處,必須把陸曦兒送走。”
這一次,他的態度非常堅決。
隱忍了這麼久,他難得一次說個痛快。
“我沒有打算解雇阿姨,隻是和她說先回家一段時間,等曦兒好轉後搬走了,阿姨想什麼回來都可以,我和她說的很明白,就是擔心她會想不開覺得委屈。曦兒脾氣是有點嬌小姐,可是你們這樣的家庭,不是都這個樣子嗎,再說曦兒心地也不壞。”
“在你心裏,我和陸曦兒是一類人?”他驀地逼近她,呼吸跌宕在她鼻尖,聲音蘊含了危險。
楚青枝懵懵的點了下頭,他們身世相近,都是財閥家的富二代,還都很有能力,有時候眼高於頂,但是一旦熱心腸的時候,也是很好的,比如他們對她……
可是這些話顯然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因為景司夜已經猛然貼住了她的嘴唇,堵上了她未出口的話,用力廝磨輾轉。
聽到她不是故意解雇阿姨的話,他其實已經不那麼生氣了,可是誰知道她會將他和那個陸曦兒相提並論,他頓時氣急,隻想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