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瞥了她一眼,“還信。”語氣勉為其難,動作卻完全截然相反,一大碗的苗條很快吃了精光。
楚青枝吃的比較慢,她喝著湯隻覺得胃暖呼呼的,呲溜呲溜的發出了聲音。還不是為了他的胃考慮,本來在路上他說隨便去家飯店的,可是都是炒菜,這麼晚了,她情願自己做。
做飯的人都喜歡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吃的一幹二淨,看著景司夜隻剩下湯底的碗,她更加滿足,先前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誰知她還沒高興多久,忽然聽到對麵的男人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讓她再次火大的話。
“不能淑女一些麼,你以前就沒接觸過和你家境類似的小姐妹?”景司夜微微皺眉,話裏似乎帶著嫌棄。
楚青枝也這麼以為的,她啪地拍了筷子在桌上,“吃飽肚子就行,偶爾一次不犯fa吧,景司夜你管完了我弟弟又管我,怎麼管的那麼寬?再說哪有所謂的閨蜜,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交心的能有一兩個就不錯了,你還說我,你有推心置腹影響很深的朋友麼。”
回擊的很幹脆,景司夜頓時啞口無言。
他想起這段日子她除了往娘家跑,也沒有事情可做,更沒有好朋友,他心思一動,忽然問道:“要不要去我公司?隨便挑哪個部men都行。”
總好過她無所事事,更好過她常往娘家跑,要斷了黎漸往那小子不正常的依賴。
吃飽喝足了,戰鬥力也提升了不少,楚青枝準備去洗碗,聽到他的話愣了愣,下一秒卻很幹脆的否決他的提議,“不要,現在外界都有傳是你養著我,要是再去你公司了,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難聽的話呢。”
“難道我養著你不好嗎,我的女人我願意養著,那些人無非是羨慕嫉妒你罷了。”景司夜倒沒有覺得多麻煩,大不了給她安排個閑職,集團涉及那麼多領域,她想去哪裏都行。
她很認真的看著他,手裏依舊拿著筷子,“我本來也想找找個工作,還不是因為漸往離不開我?具體做什麼,我要好好想想,至於去你那,還是算了,距離產生美。”
如果真去他的公司,時時在他監控之下,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他,那種依附於他受製於他的感覺,太糟糕了,她不是自虐性人格,沒必要自找沒趣。
景司夜見此,沒有繼續說下去,站了起身幫她整理餐桌,兩人默默收拾。
不過她看著沒心沒肺,卻聽進去了景司夜的話,甚至反思了半個晚上。以前她也有朋友,不多,還玩的很好,可是等弟弟病重,家裏被父親折騰的所剩無幾,那些所謂的朋友開始漸行漸遠,現在隻有兩個還聯係著,但是僅限於偶爾問候,基本算沒有至交好友。
金錢問題最能驗證一切,她年紀輕輕卻看透了,找個正經的工作才是正途,自己賺錢才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