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的事情可以不再糾結,景司夜在意的是她到底去哪裏閑逛了,還沒帶保鏢和司機,他不免提了一句。
楚青枝皺眉,似乎有些猶豫,到底還是解釋了。“訂婚之前我不是天天回家嗎,後來漸往習慣了,我不回去他就吃不下飯,藥也不按時吃,會使小性子,我隻好每天往回跑。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你自己來回走我不放心。我作為姐夫,按理也該去看看,順便看望下嶽父。我和漸往都是男人,年紀相差雖然比較大,但是比你能說上話,他已經長大了,不該這麼依賴你。”景司夜沉默了半天,起身上樓之前,忽然說道。
“不用麻煩的,讓司機和我一起就行,我今天待的比較久,司機家裏的老人生病了,我才提前給他放假的,你不要責怪他。”
她頓了一下,不太想他接觸弟弟過多,擔心適得其反,明知道他可能不滿意,她咬咬牙還是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而且非常開誠布公,“我弟弟身份很敏感,造成他現在敏感的性格,不是一兩天能改變的,我也知道不該讓他過於依賴我,可是現在除了我回去照顧他,好像也沒有別的方法。”
“那就更不能事事順從他了,他早已經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獨立人格和思想,我覺得現在的局麵之所以形成,一方麵是他思想沒有建立起堅固的堡壘,還有一方麵的原因,是你們一家人還當他是孩子。”
景司夜轉過身,麵色嚴肅,他一直沒有明說,可是楚青枝一家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們過於順從黎漸往,並不是件好事。
“但是一個城市,距離又不遠,漸往最依賴的人是我,總不能避而不見吧,再說他剛出院,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層麵都過於脆弱,就算要讓他不再過於依賴我,也要慢慢來,一下子斬斷了他的念想,我怕不利身體恢複。而且你也忙,我自己來回跑沒事的,頂多打車罷了,你放心,我很注意安全,等明後天司機處理完家事就會回來了。”
景司夜冷笑了聲,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語氣分不清喜怒,“你還真是對誰都很寬容善良。”
卻唯獨對他,始終帶著戒心。
楚青枝被嗆,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她向來心直口快,但是和他在一起久了,難免有所收斂,兩人好不容易關係好轉,她不想再爭執,索性順從他一把,“那我們下午再過去,正好我要熬湯,阿姨明天就回來了,我再和她學一下,也不耽誤你工作。”
景司夜對於她的善解人意很滿意,抬腳上了樓。
次日下午,景司夜早早回來了,看到剛出鍋的熱湯,眼神倒是帶著些歡喜的意味,因為那個小女人正笑盈盈的望著他笑。
夕陽落在了廚房的裏,他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因為一室的香氣溫暖了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