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快樂的日子,總是一晃而過。
楚青枝在訂婚前一天還在家裏待著,一點要回景司夜的別墅的意思都沒有。這可愁懷了他,可是他多傲嬌的一個人,當然不能說出來,反而每天都去楚家蹭飯。
最後楚振東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將女兒趕了回去,“快點準備準備,明天就訂婚了,不能一切都讓司夜一個人張羅。”
景司夜多精明的人,聞言淡淡的笑了,和未來嶽父和顏悅色的說:“青枝一向比較貪玩,在這裏還要勞煩您照顧她,這幾天估計添了不少麻煩。”
“所以還是將這個小麻煩精帶回去吧,她再待下去家裏都不夠她折騰的了。”楚振東隨意的擺手,語氣雖然有幾分無奈甚至還夾帶嫌棄,但是看著景司夜確實越看越滿意。
“那好,我們先回去,這裏是給您準備的禮服,還有一些禮品,後麵那幾袋是給漸往準備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才好。”景司夜撈起在沙發上坐的穩穩地人,不自覺加了些力氣。
楚青枝直接撞到他懷裏,雖然覺得他的動作挺莫名其妙的親近,但是還是很開心的,很自然的扶住他的腰,衝父親辦了個鬼臉,“爸,你真是的,我剛回來你還說想我呢,才待幾天啊,你就要攆我了。”
楚振東嘴上數落著女兒,心裏其實是不舍的,但是當著景司夜的麵,無論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來,他擺擺手,然後對自從景司夜進來後一直沉默的養子囑咐:“漸往,你去送送他們。”
黎漸往不大情願的站了起來,最後看著那一對越走越遠,打打鬧鬧的好像和他無關,他的心裏生出一絲惆悵,那樣幸福的楚青枝,也許,隻有景司夜才能讓她如此開懷吧。
“對了,最近兩天忘了給林叔打電話,叔叔他現在怎麼樣了?”楚青枝當初想離開景司夜,所以自發改了稱呼,現在叫習慣了,也不想再改過來了,反正人家不喜歡,她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最多做到一個晚輩應有的禮貌,偶爾問候就好了。
聽到她的問話,一邊開車的景司夜微微側頭,夜燈下,他的半邊俊臉隱藏在黑暗裏,看的不大真切,但是一雙深邃的眼帶著灼灼的光,一定不定的看著副駕駛的人,唇邊勾出淺笑,“人老了就糊塗了,他現在一切都好,明天要是出席訂婚宴,你不要意外。”
她跟著聳肩,無所謂的語氣,“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能意外什麼啊,再說你們父子要是冷戰,我夾在中間多難做。”
“行,你最厲害了。”景司夜繼續專注開車,可是他的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楚青枝歪著頭看了他側臉,然後轉頭看著窗外,偷偷地捂嘴笑了。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景司夜眼裏,他餘光瞥到她的動作,似乎無奈的搖搖頭,嘴角的笑容卻再也沒有落下來。
訂婚這一天終於到了,政商雲集,景家人基本上都出席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景傅南一身淡藍色的西裝,和父親景振國的黑色西服對比,並沒有顯得不莊重,因為他今天收起了平時吊兒郎當的笑,正經起來竟然也是個很惹眼的鑽石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