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重新上了軌道,景司夜一改倦怠,每天都是公司和醫院兩點一線。不過他去醫院的時間有限,而且每次隻是簡單看一眼,除非必要,他輕易不和楚青枝交流。
星期五,一轉眼又過了一周,下午處理完公事,景司夜提前下班,將任務分發下去,又開了個小會交代一下,從公司離開去了醫院。這次他有些累,沒有自己開車,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終於到了醫院,前麵的司機等了半天,通過後視鏡發現人睡著了,他猶豫再三,最後實在是擋住了後麵的車子,有喇叭聲響了起來,他才鼓起勇氣叫了一聲:“小景總,醫院到了。”
公司除了景振國這個掌門總經理,就是景司夜最大了,大家為了區分,有些老人開始稱呼他小景總。
景司夜纖長的睫毛眨了兩下,緩緩醒了過來,看著外麵嘈雜的聲音皺了下眉,然後才和司機說道:“嗯,你找個位子停下來,我待一會再下來。”
醫院裏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人流擁擠的,景司夜一身筆挺的西裝,臉上的神色極為冷淡,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瞄上幾眼,但是都被他的氣勢所懾,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去打量他。
這個醫院是本市最好的私人醫院,能進來的多半是有權有勢的人家,或者是拖關係進來看診的,有人眼尖認出了他,低聲和同伴交流,“怎麼看著是景司夜?景家誰病了?”
“聽說是他太太,具體不清楚。”
“難怪,我說他一向神出鬼沒的,很少在外麵露麵,昨天就看到他過來了,還納悶是不是看錯了,也就是他太太能讓他關心吧,真是羨慕。”先前那個問話的人有些唏噓的感歎,言語之中盡是對楚青枝的羨慕之意,甚至自己加了一句,“我要是他太太做夢都會笑醒的。”
身為當事人之一,景司夜將她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可他半點都沒有驕傲的感覺,俊臉上帶了一絲無奈。希望今天楚青枝不要繼續冷淡對他。
病房裏十分安靜,保姆剛送來晚餐,出門之際碰到了景司夜,驚訝之後急忙打招呼:“景少,您過來了。”
景司夜點了點頭,嗓音暗啞的說道:“辛苦了。”然後直接走到了房內。
夕陽火紅一片,窗戶大開著,病房裏沒有開空調,但是風很大,將窗紗掛的翩翩起舞,一室靜謐。
楚青枝正在低頭吃飯,聞言抬頭,大眼睛裏多了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就下去了,她蹙眉低下了頭,繼續不聞不問的吃晚飯。
景司夜也不惱,隨手關上門,最近一周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隻要她不激動不生氣,他不介意受一點冷待。
“不要隻吃蔬菜,喝一點湯。”男人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手心朝上,多了一碗熱湯。
“有些膩,不想喝。”楚青枝嫌棄的看了一眼,終於開了嗆。
景司夜的眼微微眯了下,眸子裏有了痛意,她瘦的太多了,流產初期不注意保養,現在雖然按時吃飯吃藥,可到底耽誤了最佳的時間,以後要花更多的時間慢慢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