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都急的團團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擺明了不想配合。
“平常少夫人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她是個性格很好很善良的姑娘,從來不會讓別人為難。”阿姨自從照顧楚青枝孕期生活,還真的沒有看到楚青枝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所以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她抹了抹眼淚,“唉,真是個苦命的人啊。”
可醫院不能任由病人胡鬧,畢竟身體要緊,他們隻好給景司夜打電話,將情況說清楚,首先是白衣天使的職責在那,不能見死不救,哪怕是病人自己作的,他們也要盡力幫助扭轉心情。其次是不敢得罪景家,要是一般的病人估計會威脅恫嚇一下,以不得擾亂公共秩序為由,病人基本都會乖乖配合。
但難就難在楚青枝的身份特殊,院方很難辦,甚至覺得極其棘手。
景司夜剛來公司一個小時,處理了幾個緊急的文件,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他聞言不敢耽擱,將手頭的工作交給信得過的兩個手下,再次開車折返醫院。
“景先生您總算來了,您太太一直不配合輸液,而且不吃不喝的,再這樣下去鐵人也會倒下的,您快點勸勸她。”院方看到了景司夜,如同看到了救星,差點沒痛哭流涕。
晨光裏,景司夜的襯衫似乎帶著一絲褶皺,但是絲毫沒損他的氣質,整個人氣度矜貴,隻是緊抿的唇角顯示了他現在的心情極差。
他讓所有人都離開,一個人走進了病房。
楚青枝背對門而躺著,背影纖細瘦弱,腰身瘦的可憐,一天之內,她本來養的還有幾兩肉的身體,似乎急遽的瘦了下來。
“別過來。”楚青枝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的阻止,聲音有強烈的抗拒。
景司夜隻好慢慢停了下來,低柔的開口說道:“手還疼嗎?”
他問的好像是毫不相關的話,楚青枝的怒火卻奇異的消退了不少,可她還沒有回身,繼續拿後鬧勺對著他,聲音有一抹淒涼和無助,“手疼不疼重要嗎?我情願手斷了,隻要能換回來寶寶的命,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過了片刻,她忽然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繼續說道:“我忘了,你們沒懷過孕,根本不知道孕育孩子的辛苦和幸福,孩子隻是你們的工具,哪裏有什麼親情可言。隻有我一個人真心疼他,可他再也不能和我有心靈感應了。”
楚青枝說著說著又哭了,情緒反複無常。而景司夜趁她不注意慢慢靠近,擔憂的站在病床邊,始終未吭聲。他知道,她隻是想發泄,別人說什麼都不會聽的。
“我要報複雲遷!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她絕對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麼那麼巧,偏偏我去的時候她最瘋狂!”楚青枝察覺不到回應,語氣逐漸變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