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像一句纏綿悱惻的情話,但是情話和軟件這兩個字怎麼都是搭配不起來的,楚青枝一陣陣的惡寒。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景司夜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楚青枝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她有什麼資格和景司夜講條件?景司夜想要對她和她的家人做些什麼,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景司夜,”楚青枝低聲說道,”我鬥不過你,
景司夜不是第一次威脅人,但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像一個惡人,楚青枝這種謙卑妥協的姿態並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一股沒來由的火氣在他的心底發酵,可是對上楚青枝微微低著頭,雙拳緊握的姿態,景司夜是怎麼都不舍得把這股火氣撒在她的身上。
強忍下自己的火氣,景司夜聲音僵硬,“你知道就好。跟我回家。”
楚青枝抬頭望向他,嘴唇一張,隻吐出來一個字,“好。”
路過病房的時候,楚青枝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伸著頭往裏邊瞧。她這一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醫院了。
“進去打聲招呼吧。”
楚青枝悠的轉頭,景司夜的頭卻偏向了一邊,隻留給她一個側邊臉的線條。楚青枝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的去牽景司夜的手。
感受到從手上傳來的溫暖,景司夜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的低頭去看,隻見一隻白皙小巧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
而手的主人也已經偏過了頭,強裝冷靜的說道,“既然要打招呼,還是兩個人一起進去比較好。”演戲,總要有頭有尾的。
這解釋不錯,景司夜勾了勾嘴角,手掌一翻,把那隻因為緊張而出汗的手緊緊的裹在了自己的手掌裏。
景司夜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好啊。”
楚青枝緊緊的抿著嘴角,用力的克製著自己那顆砰砰,砰砰跳的不停的心髒。雖然她和景司夜有過更為親密的接觸,但是那都不是自願的,而這一次,卻不是,為了演戲是一大部分的原因,可是這演戲的成分裏邊還夾雜著自己的一些私心。
這份私心不大,卻足夠讓她緊張。
“司夜,是你嗎?”
伴隨著一個女人的驚呼,他們不得不停下來。而那個穿著一身白,披散著頭發的女人已經跑到他們的麵前。
“司夜,你是來看我的嗎?”女人蒼白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驚喜。
雲遷,原來她也在這個醫院。楚青枝看了看她和景司夜相握在一起的手,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沒能掙脫開,反倒是景司夜皺著眉頭,不悅的望著她,“怎麼了?”
問的理所當然的,楚青枝默默吐槽,她還不是為了不讓你的白月光誤會你,居然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翻了個白眼,楚青枝也不抽自己的是手了,景司夜都不在乎,她在乎些什麼呢?不過,現在的這場狗血大劇,她並不想參與進去,索性頭一低,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雲遷看著兩個人相依在一起,並且手牽手的姿態,狠狠的瞪了一眼楚青枝,速度極快,再轉向景司夜的時候,又是滿麵笑容,“司夜,別在這裏站著了,去我的病房裏邊,我給你削蘋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