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枝在景振國的視線移到她身上的時候,也跟著叫了一聲,“叔叔,”畢竟她不是正式的嫁入景家,不能跟著景司夜喊父親。
景振國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不再看她了,而是扭頭看向之前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現在已經激動的站起來的景原,“你不是說你三弟已經死了嗎!”
景原似乎還沒有從吃驚中反應過來,麵對景振國的質問,他眯起了眼睛,完全想不通這個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麼又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喲,”景司夜放開楚青枝的手,一步一步的上前,“我說我怎麼‘死了’,原來是二哥是二哥告訴大家我死了的。”
這句話的針對意味太明顯,活了大半輩子的景振國不是聽不出來,眼下眉頭擰的更緊了,“司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司夜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景初,他的三姐,“三姐,”
景初已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了,壓下景司夜又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的那股讓人不安的焦躁感,表現的十分的驚喜,“三弟,原來你沒有死,看見你回來,我真的好高興。”言不由衷,所謂如此。
景司夜笑了笑,對此沒有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隻是眼神一瞥,視線又到了景初的身上,“二哥,看見我回來,你是不是和三姐一樣高興?”
“那是當然,”比起景初,景原的演技就要差的多了,一雙惡狠狠的眼神,怎麼都讓人看不出來高興的情緒。
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對勁,景振國不是看不出來,但是這種不對勁景振國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景振國顯得有些疲憊,楚青枝很有眼色的去扶住景振國,慢慢的把人扶到了沙發上,景振國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麼。
楚青枝也不理會景振國對她的冷淡態度,猶自說道,“叔叔,我去給您倒杯水。”
景振國一手揉著眉腳,一手招呼著景司夜在他的身邊坐下,“司夜,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景振國的口氣加重了。
景司夜的回答也很簡單,“我掉下了懸崖,被人相救,”
“那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景司夜搖著頭笑了笑,苦笑,“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不似也要掉層皮,被人救上來,我們昏迷了很久,醒了之後,想要回家,卻發現自己已經‘死了’。喪事都已經辦了,我們就先想著先不回了,把傷養好了,讓這件事情緩一緩我們再回來。”
“景原!”這一聲中氣十足,嚴厲的很,景景原不甘不願的站了起來,“為什麼說你三弟已經死了!?”
景初站在景振國的麵前,微微的低著頭,以顯示自己對父親的恭敬,“爸爸,您不是沒有看過那個懸崖,那麼的高,我以為三弟從那裏掉下去,能活下來的機會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