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說的輕鬆,楚青枝卻是一怔,是這個道理,阿姨這麼善良,這麼衷心的人,怎麼會做出來背叛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跟阿姨的關心相處的挺好,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嘲諷的意味楚青枝不想理會都難,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話。實際上,她自己都想罵自己。
“楚青枝,你信任過別人嗎?”
擱在這之前,楚青枝怎麼也想象不到信任兩個字會從景司夜這樣的人的嘴裏吐出來,這樣薄情的人,又何談信任呢?
但是現在看來,沒法談信任這兩個字的人似乎是自己,更為薄情的人好像也是自己。想到這裏,楚青枝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你信任過別人嗎?”
景司夜似乎是笑了,但又似乎沒有笑,隻是一字一句的道,“我信任我所有的手下。”
即使再怎麼覺得景司夜薄情,再怎麼覺得景司夜跟信任這兩個字沒有關係,但是這一句話,楚青枝是相信的,而且沒有絲毫的懷疑。
景司夜看了看她,隻說到,“吃飯吧。”
這一茬,就算是這麼揭過去了,吃完了飯,楚青枝沒有叫阿姨進來,自己慢慢的把東西收拾完了,洗了把手,出了餐廳,竟然發現景司夜還坐在客廳裏邊。
“你今天沒有事情要做嗎?”
景司夜閑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扶在邊上,看了她一眼,道,“有,養精蓄銳。”
“什麼?”楚青枝沒有懂。
景司夜又看了她一眼,像看白癡的一眼吧,“為了明天的回家養精蓄銳。”
“噢!”
景司夜為回家做了什麼準備楚青枝什麼都不知道,回家要做什麼,楚青枝也不清楚,不過她倒是樂得什麼都不知道。不用讓她去費腦筋與那些人精凱旋,輕鬆的很。也是她相信景司夜在這段時間做了足夠充分的準備,就算是回到那個充滿著算計與被算計的大家族,她也受不到什麼傷害了。
景司夜第二天就直接開車帶著她回家了,再沒有做多餘的事情。
景司夜開著車,目視前方,突然問了一句,“緊張嗎?”
楚青枝很是莫名其妙,“緊張什麼?”
景司夜稍微側了側頭,“不怕那些人再為難你。”
景司夜沒有說那些人是誰,但是楚青枝知道那些人指的是他的家人,想起來她在景家被各種各樣的刁難,楚青枝冷笑兩聲,“他們為難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畢竟,他們家人對她的各種刁難,景司夜全部都看在眼裏,但是也從來都沒有管過。原來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竟然覺得有些心寒。
景司夜依舊是側著臉龐,楚青枝能看見他嘴角緊緊抿起來的嘴角,“我隻是希望你能學的聰明點。”
楚青枝臉上的冷笑更甚,不無諷刺,“我能在你們家裏存活到現在,我難道還不夠聰明嗎?”